跟雲慕錦的見麵,季溪故意晚到了十分鍾,這自然引起了雲慕錦的不快。
看著季溪坐下,雲慕錦冷冷地說道,“現在連時都不守了,還讓我等你?”
季溪笑了笑根本就沒理會雲慕錦的話,她說道,“我一向如此隨性而為,願意守時就守時,不願意守時就隨心情,當然主要是看見麵的人是誰,心中歡喜的讓我等一天我都願意,不喜歡的就隨便另外,所以雲慕錦女士,你看得慣就看,看不慣可以離開,不用跟我聊。”
說完,她慢悠悠的坐下來,抬手朝服務人員要了一杯咖啡。
雲慕錦被季溪的這番話氣得夠嗆,想發作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問她的事情,她隻好把這股氣忍了下去。
她喝了一口咖啡,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顧夜恒是不是在你哪裏?”
“你還真直接,所以您到安城來是為了找顧夜恒的下落?”
雲慕錦不說話。
季溪搖搖頭,“您怎麼會讓顧夜恒跑了呢,三年多前您為了讓我跟顧夜恒分開花了那麼大的價錢,這幾年就沒找人看著他,還讓他四處亂跑?”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都把我們拆散了,現在人不見了又跑來問我是幾個意思,我是顧夜恒的追蹤器嗎?”
雲慕錦把端起來的咖啡重重地放回到托盤裏,“季溪,你來不是來跟你鬥嘴的,我再問你一遍,我兒子顧夜恒在哪裏。”
“我應該知道嗎?”季溪看著雲慕錦,“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信息覺得我有可能知道。”
雲慕錦啞然,是呀,顧夜恒在安城消失,但並沒有證據顯示他在季溪哪裏。
一切隻不過是簡碌給的信息,她的猜測而已。
但簡碌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這種信息,所以季溪肯定知道顧夜恒在什麼地方。
雲慕錦軟了一下口氣對季溪說道,“我隻想問你,你知不知道顧夜恒的下落。”
季溪見對方不再趾高氣仰,她的語氣也恢複到平常,她決定說正事,於是對雲慕錦說道,“雲女士,其實關於顧夜恒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找顧夜恒,而是應該調查誰讓顧夜恒消失,搞清楚源頭才能解決問題。”
季溪的咖啡送來了,她往裏麵慢慢地加著牛奶,邊加邊說道,“而關於誰想對付顧夜恒,我可以給您提供情報。”
“誰想對付顧夜恒?”雲慕錦冷哼了一聲,“這並不需要你告訴我,想對付顧夜恒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夏月荷,因為她想讓她的兒子獨占顧家的產業。你好心地想要告訴我不會是想誤導我吧?說不準還有你,你跟夏月荷還有顧謹森一直不清不楚,而且你這麼多地方不去偏偏回安城來,就很能說明問題。”
季溪坐直了身體,“您的意思是我也參與了對付顧夜恒的行徑中?”
雲慕錦不置可否地冷冷一笑。
季溪想到三年前雲慕錦的取證,看來她對她跟夏月荷母子之間有非法勾當的事情是深信不疑。
“既然您都這麼以為了,那還來問我顧夜恒的下落有何意義,我像您想的那樣,那顧夜恒落於我手裏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您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地去找吧。”季溪站起來,想走。
雲慕錦的秘書攔住了她。
“我們可以談個條件。”
“條件?”
“是的,”雲慕錦又變成了那副老子就是有錢的模樣,她慢悠悠地說道,“你告訴我顧夜恒的下落,多少錢,隨便開口。”
又要拿錢砸人。
行!
季溪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直接開口要了一個億。
“一個億?”這個價格著實把雲慕錦給嚇到了,她臉上的神色是變了又變,嘴唇哆索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季溪認真地點點頭,“對,一個億,您不是說我可以隨便說嗎,那就一個億,什麼時候錢到帳什麼時候我告訴您顧夜恒在哪裏。”
“你這是在搶錢!”
季溪很平靜,她淡淡地對雲慕錦說道,“對,沒錯,我就是在搶錢,因為我知道我在您眼裏就是一個眼裏隻有錢的不入流的女人,所以我何必要在您麵前高尚,再說一個億換一個兒子,您也不吃虧,顧夜恒可是千億身價,給我一個億也就是九牛一毛。”
“一個億,你還真敢開口,顧夜恒這三年多來四處找你,他對你的感情看來都喂了狗。”
“您還知道他對我有感情?”季溪反問,“您什麼都知道但是就是想用手段將我們拆散,您其實根本就不愛您這個兒子,您眼裏也是隻有錢,跟您想像的我一樣,誰也不比誰高尚。掏錢吧!”
雲慕錦算是聽明白了,季溪這是來奚落她的。
她直接問道,“你根本就沒有顧夜恒的消息是不是?”
“有沒有又不是我說了算,您忘記了您剛才問我的話了嗎,顧夜恒是不是在我哪裏?感覺挺篤定的,正常人不應該先問我知不知道安城這邊發生的事情才對。您一直都喜歡先入為主,把別人當成你想像的那種人,所以我說有跟沒有都沒用,您隻想聽到您想要的答案而不是答案本身。”
“你這是在跟我說教?”
“有機會我確實想跟您說教幾句,您也就是有錢,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優人之處,但是有錢並不是橫行霸道的資本,就像現在您兒子都不見了您不一樣著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