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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薛茹清見完麵後,季溪一直崩著一張臉不理顧夜恒,她不理顧夜恒並不是因為顧夜恒當著薛茹清的麵說她蠢,而是顧夜恒最後跟薛茹清如打啞謎般的對話讓季溪覺得自己確實有點蠢。
但這種蠢,是顧夜恒刻意營造出來的。
季溪覺得顧夜恒在控製人這方麵很有一手,所以她再次懷疑他學過PUC。
“真生氣了?”回酒店的路上,顧夜恒微側著頭觀察了一下季溪的臉色,笑著問道。
季溪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顧夜恒臉上的笑意展得更開,他把車拐進酒店停車場,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側過身麵向副駕駛的季溪,討好似地哄道,“好好好,如果你那麼介意蠢這個詞,那我換一種說法,你有點笨,這總行了吧。”
“我是在跟你討說法嗎?”季溪氣的肺都炸了,“我是在問你我怎麼蠢了,如果有些事情我沒有想明白,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人身攻擊?”
“看來是真生氣了!”顧夜恒態度收斂了一些,這次是真的跟季溪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罰我給你買禮物好不好?”
“誰要你的禮物!”
“啊?”顧夜恒從身上拿出一條項鏈,他把項鏈遞給季溪一臉委屈地說道,“可我都準備了禮物,你不要我怎麼辦?”
季溪看著項鏈又些無奈地笑了,“你,你該不是為了送這條項鏈故意惹我生氣吧?”
顧夜恒點點頭,“當然,也是為了在薛茹清麵前展示一下我們之間的情趣,這樣她就會覺得葉楓跟你真的不適合。”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葉楓何嚐不是呢!”顧夜恒靠在車座上,把項鏈拿在手中把玩,他把目光投向汽車的擋風玻璃外,略有所思地說道,“你真的以為葉楓是想跟我公平競爭?”
“不是嗎?”
“當然不是,”顧夜恒把目光移到季溪身上,“他跟你說想要重新追求你,是想告訴你,就算你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也可以給你幸福,這是他欠你的,他想還。”
“還有一點就是,他重新追求你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因為不管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他,你都要麵臨同樣的問題。一個人在麵臨同樣的問題時,她往往會選擇自己的內心。”
“這就是葉楓贖罪的方法,他用自己的姿態讓你去認清現實,認清自己的未來,不要退縮要勇敢,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給小宇一個完整的家。”
“他跟我說公平競爭也是為了你,三年前你丟下一封信不辭而別,在我麵前玩失蹤,依他對我性格的了解,他肯定以為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所以他插了進來跟我說他想要重新追求你。他其實是在警告我,如果我拿三年前的事情為難你,他可以讓我什麼都得不到。”
季溪沒說話,一直靜靜地聽著。
顧夜恒看了季溪一眼,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季溪,葉楓幫我確實在幫你,但他不是幫你贖罪也不是幫你從這些事件中脫身,他是想讓我沒有後顧之擾然後好好地去照顧你們母子,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成全,這就是葉楓,一個讓我自愧不如的情敵。”
季溪的淚掉了下來,她哽咽地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挺蠢的,想想葉楓哥以前經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要遵循自己的內心,他說隻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做出的選擇才會無怨無悔,可是這些年我每一個決定都不是遵循著自己的內心,我總是權衡著利弊,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做出犧牲就是為了對方好,到頭來自己痛苦別人也痛苦。”
“所有的錯誤都是我釀成的,可是最後卻要他為我的過錯買單。”季溪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得更加傷心。
顧夜恒把她攬進懷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
“別哭了,你能有什麼錯?真有錯也隻能怪你生的太好看迷住了我這個固執的家夥。”
季溪,“……”她仰起頭,被顧夜恒這番話又給逗笑了。
顧夜恒也笑了,他伸出手認真地幫她擦眼淚。
“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可不允許你再在我麵前哭。”
季溪吸了吸鼻子,再次發笑。
“現在能接受道歉的禮物嗎?”顧夜恒又把項鏈遞到她麵前,示意要不要幫她戴上。
“我脖子上已經帶了一條。”季溪把脖子上的項鏈露出來給顧夜恒看,“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我準備一直戴著,所以……”
“那把這條收著,將來給兒媳婦。”顧夜恒拿過季溪的手提包,將項鏈放進她的包裏。
他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後哄你開心不能再買項鏈,得買點其它東西。”
季溪撇了一下嘴,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準備一直惹我生氣?”
“啊,是我蠢頓了。”
回到安城後,季溪跟葉楓見了一麵。
她把自己陪顧夜恒到南城去見過薛茹清的事情跟葉楓說了。
“顧總為什麼要去找薛茹清?”這是葉楓這兩天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季溪調皮地一笑,“他不是要跟你公平競爭嗎,現在他隻是住在溫婉亭哪裏,而你卻有一個一心想要追求你的顧安心,他可能是覺得你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太過於拒絕顧安心,所以就找薛茹清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