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非跟候天賜隻有一麵之緣,而且對於他來說,他跟候天賜的一麵之緣並不愉快。
因為她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這種行為跟他見過的其它女人一樣,暗底裏給他塞名片,眼神裏傳達著曖昧的信息。
讓人厭惡!
所以在候天賜給他名片的時候,司羽非就把她當成了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好像誤會她了。
這個女人!
他側過身打量著候天賜。
這個女人的穿著很考究,而且搭配也很時尚,這跟那些把名牌胡亂套在身上的女人不一樣。
她很有口味。
他俯下身在她身上嗅了嗅。
雖然一股酒味,但還是能聞得出她身上擦的香水跟剛才酒吧裏的那位紅姐不一樣,清雅的前調浪漫的中調最後還有厚重的餘味。
十分耐人尋味。
他又打量了一下她穿的皮鞋跟手提包。
女人對生活的精致程度可以從兩樣皮質品分辨出。
候天賜穿的是一又羊皮鞋,皮質柔軟做功細致。手提包也是牛皮的,一款頂級大師手工製品。
看來她生活殷實還有些小資。
司羽非打開她的手提包,裏麵放著記事本、手機、口紅、車鑰匙及一串家門鑰匙。
再無其它。
司羽非先是拿出她的記事本,打開,記事本第一頁寫著一個人名字。
常勱行。
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腦海裏開始回想之前她給他名片時上麵的名字。
當時他看了一眼,她好像叫候天賜。
所以常勱行這三個字應該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把喜歡的人寫在記事本第一頁,這種行為也夠幼稚的。
司羽非翻開第二頁,第二頁寫得倒是她自己的名字。
再往後翻就是一些行程記錄了。
司羽非繼續往後翻,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麵記著今天六點半宴請,後麵是訂位信息及餐廳的名字。
餐廳名字正是司羽非駐唱的那家音樂餐廳。
“原來真的是gc國內的負責人。”司羽非合上記事本,再去看身邊的候天賜。
“所以找我當平麵模特的事也是真的?”他撇了一下嘴,把記事本放回手提包裏,然後又拿出候天賜的手機。
他用候天賜的指紋開了屏保,基於個人素質他沒有查看候天賜的任何信息,隻是翻了一下她的通話記錄。
在她的手機通話記錄裏,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一個叫顧謹森的人打的。
他往下翻,這個人的頻次在通話欄裏出現的還很頻繁,當然常勱行的名字也出現過。
不過是對方打給她的,她好像一次都沒有給對方打過。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司羽非托著下巴開始研究,把一個人的名字寫在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卻不給對方主動打電話,還為了這個人在酒吧裏一個人喝酒,這是愛得有多卑微?
他再次看了一眼候天賜。
這樣成功的一個女性,是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如此卑微。
他對常勱行有了一絲的興趣。
有興趣歸有興趣,這個時候他倒沒有想給對方打電話過去的想法。
既然對方會讓候天賜用這種辦式忘記,那麼他肯定是不喜歡候天賜的,不喜歡自然也不會大晚上的過來接她回去。
所以,他打電話的人選是——顧謹森。
他把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幾聲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過來。
“天賜小姐,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您好,我是愛爾酒吧的調酒師,候天賜小姐在我們這裏喝醉了。”司羽非陳述道。
“哦!”對方很吃驚,“你剛才說什麼酒吧?”
“愛爾酒吧。”
“能告訴我具體位置嗎?”
司羽非把酒吧所在的街道報給了對方。
“我盡快趕過來,請您照顧好天賜小姐,麻煩您了。”說著,顧謹森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顧謹森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他今天也喝了一點酒,回到酒店後直接洗澡休息了。
所以對方的這個電話打過來讓他有些發懵。
他看了看時間又想了想自己的狀態。
過去找季溪拿車鑰匙開車過去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他的酒還沒消。
看來隻能把季溪喊起來讓她開車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顧謹森給季溪發了一條信息。
季溪剛把小宇哄睡著,聽到信息後她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