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裏還是帝都,華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影響有多壞,可想而知。
“於同,在這兒。”
田教授向著遠處的於同招了招手,後者趕忙走了過去。
馮家人的屍體已經被全部集中到大廳,用白布蓋著,過去了幾個小時,房間中依舊存在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該死的,到底是誰下的手,馮領導心地善良,待人謙和,一輩子都奉獻給了事業,他不可能得罪人的,可是殺人者不為錢財,手法又像極了複仇。”
田教授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是於同第一次看到老教授失態,想必兩人的關係絕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田教授作為帝都中醫協會會長,與全國中醫協會會長,醫學部門第一負責人,自然存在交集。
但兩個人的關係是從小建立起來的,光屁股一起在小山村長大的發小,也有共同的目標,就是改變中醫學現狀,複興中醫,得到全世界的認可。
然而目標還沒有實現,馮玉波卻先走一步。
田教授原本就佝僂的身體,一夜之間,好像又老了十幾歲。
此刻,他就是一個失去摯友的普通老人家,不是什麼帝都大學的教授,也不是什麼中醫協會會長。
除了於同和李文琦,另外參加醫學交流比賽的醫生卻並沒出現。
可見,田教授傷心是傷心,但還沒有亂了方寸。
其他人雖然醫術精湛,但卻沒有其他的手段,來這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過,於同不同,上次張家的事情那麼複雜,於同都能夠完美解決,所以,事情發生以後,田教授第一時間把電話打到了於同那兒。
“田教授,死者已逝,生者節哀,我先看看馮領導。”
於同輕聲安慰道。
田教授給他打電話,自然不是讓他過來一起哀傷的,而是讓他解決問題的。
這點於同很清楚。
現在他們都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是誰下了手,但是屍體不會撒謊,也會告訴於同很多信息,自然是最好的切入點。
現在還不是悲傷和緬懷的時候。
於同緩緩,拉開蓋在馮玉波身上的白布。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此刻的於同也不禁微皺眉頭,馮玉波身上大小傷口十幾處,最致命的是脖頸處的勒痕。
而且腦袋和身體,隻有一根筋在連著,死相很慘,這不是單純的謀殺,而是虐殺。
就算是和馮玉波沒有什麼交集的李文琦,也不禁握緊了雙拳,這殺人者應該被五馬分屍。
“你幹什麼?誰讓你隨便觸碰屍體的?”
突然,一位戴著金絲眼鏡,身穿製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質問道。
他是一名法醫,已經對十幾具屍體進行了初步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接下來就是將所有屍體運到實驗室進行解剖。
而於同幾人,卻在這個時候隨便亂動屍體,這在他們行業中可是大忌。
萬一要是碰斷了某根骨頭,或者對屍體造成的不可修複的二次損傷,會極大影響屍檢報告。
“不好意思,我也是一名醫生,想要檢查一下馮領導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