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恒傷的那一刀雖然沒有傷到髒器但刀口很深,傷他的人似有想把他一刀斃命的決心。
可見魏清玉這回是下了死心。
不過季溪也知道,就算顧夜恒知道那幫想要他命的人是魏清玉指示的,隻要沒證據,魏清玉不會自己承認。
更何況他人現在在帝都當他的工會副部長。話傳到他耳朵裏,他可能會到顧老爺子麵前喊冤。
說不準他會主動請纓搖身一變成為前來搭救顧夜恒的人。
所以顧夜恒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養傷,而被人暗殺的這件事情絕口不要提。
對於顧夜恒的傷勢,季溪是有些擔心的。
秋果兒雖然做了縫合,但她學的是護理不是外科,加上當時情況緊急環境簡陋顧夜恒並不是在無菌的環境下進行的縫合,所以身體的情況不能掉以輕心。
季溪除了讓秋果兒找專業人員提供幫助外,在日常護理上也是精心照顧。
不過,為了避嫌,季溪還是收了聶昆給的十萬封口費,並表示會繼續為他們提供幫助。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道上的規矩我都懂,聶哥你就放心吧,你老板的事現在就是我的事。”季溪坐在沙發上,手裏掂著那疊錢,很有點江湖人的味道。
兩天後,季溪讓場子裏的工人往家裏送了一些綠植,穿著工作服的工人們上上下下地送了好幾趟。
最後,顧夜恒跟聶昆就這樣穿著工作服混在工人裏到了珂木園林公司的種植基地。
秋果兒覺得季溪這一套操作很有點諜中碟的感覺。
“姐,你前世是不是個女特務?”
“什麼女特務?”
“這種亂花迷人眼的計策都能想的出來。”
“你怎麼不說魚目混珠?”季溪笑著瞪了秋果兒一眼。
秋果兒也是嘿嘿一笑,“受傷的那個男人那麼養眼,怎麼能用魚目形容他,當然得用花。”
關於這個問題,季溪就沒跟秋果兒反駁了。
她低下頭整理著小宇珂的玩具。
秋果兒卻一直緊盯著她不說話。
“你看著我幹什麼?”
秋果兒拉過季溪手,表情認真地問道,“姐,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帥哥?”
季溪沒說話。
秋果兒又說道,“姐,我呢不是故意要打聽你的事,但是我是知道那個叫顧謹森的男人是誰,當年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一直說他哥跟你的事,於是我去查了查……”
季溪看向秋果兒,其實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她不說別人就會不知道,更何況當年她跟顧夜恒的事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隻要有心一查就知道結果。
“姐,你當年的男朋友是恒興集團的總裁顧夜恒對不對?”秋果兒把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季溪點了點頭。
“那……”秋果兒看了一眼兒童房的方向,壓低聲音又問,“那小宇是不是?”
“不是。”季溪快速地做出了回答。
“小宇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秋果兒撇了撇嘴,喃喃細語道,“小宇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的,你又不是海馬,雌雄同體?”
她又說道,“那我們現在不說小宇的爸爸是誰這個問題,我們來談談受傷的帥哥哥,他是不是顧夜恒。”
這次,季溪又沒說話,因為這個也很好查,之前顧夜恒網傳他跟溫婉亭複合的新聞時,上麵可是放著他們從機場出來手牽著手的高清圖,秋果兒都搜索了顧謹森的哥哥是誰自然也會把這條新聞給搜出來。
當今社會,大人物無秘密。
“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秋果兒眯起了眼睛。
季溪微微一笑,“所以你今天來是問個究竟的?好吧,我承認,他是顧夜恒,當年我也是因為他的母親才從帝都回來的,但是那又怎麼樣?”
“你一點都不擔心?”秋果兒問,“他現在就在我們基地養傷,而且他肯定也認出了你,因為你一沒有整容二沒有變聲,而且小宇的年齡也很好推斷他是不是他的孩子……”
季溪說道,“我現在是季純希,雲城人,有老公,就算他知道我是季溪,我不承認他又能把我怎麼樣?再說小宇名義上也有爸爸。”
“你說你那個便宜老公?”秋果兒有些納悶,“你見過他本人沒有?”
季溪自然是沒見過那個男人,而且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隻是雲慕錦給的那堆資料上附上了一張結婚證複印件。
當然結婚證上的那個叫季純希的女人並不是她,照片跟她本人也不太像,但她現在就是季純希,不是她也是她。
季溪想依雲慕錦的能力,她做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肯定是滴水不漏,那個真正的季純希也許是收了錢把自己的身份給賣了,然後隨便搞個假身份證過日子。
也許她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用一個人代替另外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曾經就有一個案例,一個十四歲女生為了換掉自己的身份,潛入一個老婦家中偷了對方的戶口本,因為老婦家中有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癡呆女,那個癡呆女幾年前就走失了,老婦並沒有報案也沒有去找,所以隻要她拿著戶口本到派出所重新辦理一張身份證,她就成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