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帝少怎麼回事啊?那張床是他和少夫人睡的,他怎麼能……少夫人看了不是要難過死了?氣死我了!”張莉一臉氣憤。
“你給我小聲點。做好自己的工作,輪不到我們氣憤。就算帝少做得再過分,我們也不能做什麼,說什麼。”
張莉看著李恩,不太高興地說:“主管,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你怎麼能這麼冷靜?而且少夫人對我們這麼好。”
李恩看著張莉,略微無奈地說:“這是工作。”
唐寶下了樓,也沒去哪裏。
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出神。
她在想著,她和帝昊天之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從她被虞桑環趕出醫院之前,發生的種種,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現在想來給她帶來的都隻有悸動。
帝昊天將她推出車外,帝昊天的索吻,都像是刻在了心上。
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唯一的解釋是,手術後腦袋出了問題?
然後把心思轉移到了藍婉柔身上?
這算是什麼問題?
唐寶腦子想炸了也想不通。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眼神被晃動的身影給拉了回來。
對麵,虞桑環坐了下來。
看著唐寶的模樣,問:“你是不是又要氣得離家出走了?這也好,免得看著心裏不舒服。到時候,說不定昊天會再次去找你,這樣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我?說到底,那時候我還救過你。”唐寶沒有生氣,反而平靜地問。
因為她覺得她已經怒不起來了。
沒有什麼比帝昊天的態度更讓她憤怒的了。
“你指的是你偷我錢包的事?”虞桑環問。
唐寶微微垂下視線,沒說話。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的救命之恩,昊天不會娶你,也不會葬送他一輩子的幸福,也不會讓他在娶了你之後屢屢受傷。現在好了,他看清了,覺得恩情已經還給你了,就不需要你了。”虞桑環說。
“還給我了?”唐寶愣了下。
“在車子掉下懸崖的時候,是昊天在危急關頭將你推出車外吧?如果不是他那麼做,你現在就跟那個司機一樣,早就死了。所以,帝家欠你的,已經還清了,昊天想和婉柔在一起的心就無所顧忌了。”
唐寶心裏湧動著。
就像是硫酸在翻滾。
灼傷的到處都是。
帝昊天真的是這個意思麼?
他一直都是在報恩?
因為她救了他的親人?
是這樣的麼?
說的是那麼像真的,就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她甚至都跳不出一點瑕疵來。
可是……唐寶寧願相信自己的感覺。
她抬起眼看著虞桑環,說:“我不相信。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趕我走,好給帝昊天和藍婉柔機會。”
虞桑環的臉色微變。
“我不會走,隻要我是帝昊天的妻子,我就不會走,我會一直住在這裏。屬於我的地位,不容動搖。”唐寶堅定地說。
“你不用急,到時候,昊天會跟你離婚的。你現在賴在這裏,不過是讓自己難堪罷了。”虞桑環說完,不再看唐寶一眼。
站起身,離開了大廳,離開了城堡。
唐寶轉過臉去,大廳入口,隻有傭人的身影。
虞桑環早就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