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燈亮著都沒有她因發怒的清眸亮,帝昊天視線變得深諳而銳利,想穿透她,讓她赤/裸地癱放在麵前。
聲音低沉如啞,說了個毫不相幹的話題,“恐怖片好看麼?”
唐寶差不多要忘記想看恐怖片的執著了,被帝昊天這麼一提醒又有點蠢蠢欲動了。
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還要求看恐怖片帝昊天肯定是不允許。
既然不允許,為什麼又要提?
再說,恐怖片好不好看跟他弄自己的耳朵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要幹什麼?”唐寶見帝昊天隻是一聲不吭地看著自己,按捺住內心的緊張,問。
帝昊天內心,想要強她……
“你……你怎麼不說話?”開始的憤怒已經消失,隻剩下空氣中安靜下來的慌亂。
帝昊天內心,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麵前,衣衫不整,就一件揚手就能扯掉的睡衣,她的身體就會屬於自己了……
“你……你說過不會碰我的。”唐寶覺得帝昊天的黑眸色澤在變化,蘊藏的颶風在推動著黑洞的旋轉,那樣的危險她太過熟悉。
感受到唐寶的緊張害怕,帝昊天將血液裏翻騰的躁動給壓了下去,黑眸恢複正常,壓抑著聲音說話以免被聽出不對勁,“我說話算話,不會碰你。過來,睡覺。”
唐寶感覺帝昊天一瞬間渾身的危險因子又變了,就好像剛才自己感到害怕的東西不見了。
是……是她的錯覺麼?
不是,錯覺是不可能會那麼明顯的。
就在唐寶害怕靠近帝昊天而在出神時,手腕一緊,再腰一緊,人就到了帝昊天的懷裏去了,讓她猝不及防。
“帝昊天,你……”
“我要是想碰你,你不過來就安全了?傻不傻?”帝昊天寵愛地看著她,說。
“……”這人真的是……唐寶剛想掙紮,又聽到帝昊天說——
“再動,我就不保證你的安全了。”
這句話就是威脅,讓唐寶掙紮的動作瞬間僵住,跪坐在帝昊天的懷抱範圍內。
不看他,視線偏向別處,總覺得四目相對距離會太近。
仿佛多看帝昊天一眼,就能讓自己多陷入一分危險。
呼吸遲緩,心跳鼓動。
“不要這樣坐,腿會麻。”帝昊天摟過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微提,將她的纖細的腿放開,貼著他結實的大腿。
這樣一來,唐寶就得躺下了,剛好枕在他結實有力的臂彎內。
就像是嗬護一樣,可被野獸嗬護是一種怎樣的膽戰心驚。
唐寶還是想多了解一下帝昊天的,了解了,才能避免自己受傷害,不是麼?
“帝昊天,晚餐的時候,你不生氣麼?”唐寶問。
“不會。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為什麼?”
“誰讓你是我老婆。”
唐寶的心口動了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帶著白色的霧團從心底劃過,在那一瞬間,腦子裏倏地冒出帝均白的身影來,微笑的神情,溫柔的眼神,仿佛碰觸過她的手的感覺都清晰起來。
她想,自己本應該是帝均白的老婆,卻被帝昊天搶來,嗬護覬覦來的人,被嗬護的人會感動麼?
唐寶的腦子告訴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