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函、趙和和張正三個人雖然不算強壯如牛,但也是二十來歲的棒小夥子,好不容易擠過了檢票口,三個人方才鬆了口氣,三個人相視而笑:“這年頭,如果不長強壯點,還真不行呀。”
三個人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擠上了火車,慌亂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定之後方才鬆了口氣。
“這個座位是我的。”正當三個人在整理東西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三人抬頭一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站在他們旁邊正看著趙和,女孩紮著簡潔的馬尾,一臉純真,長長的睫毛映襯著黑白分明的眸子,這是一個可愛的女孩。
“小姐,你是多少號。”趙和有些不解。
“30號。”
“我是31號,”趙和熱情的說道,“反正就這兩個位子,你就坐我旁邊吧。”
女孩也沒再說什麼,把手裏提著的大包塞在車座下,在趙和身邊坐了下來。
車內嘈雜的人聲漸漸平靜下來,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沒有位子的也很有秩序的站在某個固定的地方,諸如過道或兩個車廂的銜接處或廁所前。
十一點,火車開動了,車窗外的點點燈火漸行漸遠,車廂內的空氣漸漸有些活力,有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打牌,一個老者正在天南海北瞎侃,旁別幾個年輕人狐疑的聽著。
坐在趙和旁別的女孩這時正呆呆的坐著,出奇的看著對麵的劉函和張正,顯然想找些話題來緩解旅途的寂寞,然而出於女孩子的矜持,不敢開口。
“小妹妹是去深圳吧,”旁邊的趙和終於按捺不住了,首先開口道。
“是呀,你們去哪裏?”女孩很熱情。
於是三個人很開心的聊開了,原來女孩叫許小麗,在深圳一家公司做文員。劉函、張正、趙和三個人剛要去深圳,自然對深圳的一切都感到神秘和好奇,於是關於深圳的地理、交通、文化、求職等無一不向這個小妹妹請教,許小麗也毫不含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三個人聊得頗為投機,真是相見恨晚。
四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偶爾打一下盹,時間倒也過得很快,轉眼之間便倒了第二天下午兩點,馬上便要到深圳了,大家都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於是劉函他們三個人便和許小麗相互留下了電話號碼,而且許小麗還一本正經的擺出東道主的架勢,聲稱三個人如果有困難一定要找她幫忙,否則就是不夠朋友,三個人也滿口應承。
火車到站了,又是一陣瘋狂的擁擠,四個人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了出來,劉函他們把許小麗送上了一輛公汽,匆匆道別,依依不舍,許小麗坐在車裏還把頭伸出窗外,大聲要求以後有困難一定要找她幫忙,真是一都市俠女,在深圳這樣的國際大都市還有這樣的大俠,真是難得。
送走了許小麗,三個人才有心情來打量這座夢寐以求的都市。
這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摩天大樓直衝雲霄,各色高檔汽車來往穿梭,著裝時尚的摩登女郎婀娜多姿,其間亦夾雜著許多穿著破爛的民工,這是一座兼容並蓄的都市。
三個人突然置身於這座陌生的城市,內心不免生出一絲憂慮。這個城市能否接納他們這三個不速之客呢?
過多的憂慮已經容不得他們去想,當務之急是今天晚上怎麼過。
三個人拿著簡單的行李慢慢向前走著,漫無目的,光怪陸離的世界刺激著他們疲憊的神經,大家都沒有說話,各人在想著各人的心事。也許是深圳的繁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極限,也許是這種漂泊的日子使他們內心充滿了恐懼。
忽然劉函在一塊牆壁上發現了一塊小廣告,這是一家十元店的廣告,住一晚才十元,很便宜,於是三個人決定去這裏湊合一下。
撥通了廣告上的電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會兒那個接電話的女人出現了,是個三十多歲的瘦小廣東女人,那個女人的普通話說得千奇百怪,三個人費了很大周折才弄清她的意思,原來她要求先給錢再住店。
隨後那個瘦女人帶著他們來看住處。
拐進一條巷子,豁然出現了一片嘈雜的世界,建造粗糙的小樓房一幢挨著一幢,密密麻麻,其間有賣燒餅的,有修皮鞋的,燈光昏暗的發廊一間挨著一間,這大概就是深圳遠近聞名的城中村吧,這裏的景觀與外麵摩天大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女人帶著他們上了一條昏暗狹窄的樓梯,走進了一套兩房一廳,房間和廳裏密密麻麻擺滿了上下鋪的鐵床,床上有些簡陋的被子,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家具。有些床上正睡著一些房客,有的在抽煙,烏煙瘴氣,悶熱難耐,光線黯淡。
但這裏畢竟有一張床,三個人太累了,於是交了錢,暫時住了下來。
????起點首遊《吞噬星空》再創輝煌4月17日不刪檔內測十億起點幣等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