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一連用了三個試紙結果都是一樣,鮮紅的兩條線。
她把三個試紙放大桌上,不敢相信地盯著它們看,怎麼會顯示懷孕了呢?
她跟顧夜恒也就隻有一次無措施交流,還是在例假完後的第一天。
不是說例假前後是安全期嗎?
一定是這些試紙過期了,或是不太準確。
季溪把試紙全數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窩在床上想心思。
她是很想要一個孩子,但僅僅是收養一個,還沒有想到自己生一個。
當然,如果結了婚她也想自己生,可是現在她還沒結婚。
以前跟顧夜恒時擔心懷上她是如履薄冰,開始總是偷偷吃事後藥,後來聽說那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她又改成吃避孕藥。
跟葉楓在一起時,就換了避孕措施,現在又跟顧夜恒在一起她以為雙管其下的效果應該沒事。
沒想到,卻出了事。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顧夜恒?
季溪決定暫時不要說這件事,因為是不是真懷上了還說不準,也許是虛驚一場,告訴了顧夜恒,這事要是傳到顧家老爺子或是雲慕錦耳朵裏,還以為她想奉子成婚。
現在一切都不明朗,她要是懷了孕反而讓人覺得她居心叵測。
季溪從床上起來,準備給自己做早飯,這時顧夜恒的電話打了過來。
“起床了嗎?”他問。
“早起來了。”季溪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十分愉悅,她問他,“你呢,不會還賴在床上吧?”
顧夜恒在笑,“怎麼可能,我想賴床我的生物鍾也不允許。剛才顧謹森過來了,大家一起吃了早飯,顧謹森在餐桌上提到你,說你一個人在帝都還問我今天會不會過去陪你。”
又是顧謹森!
顧夜恒說道,“我知道他是故意當著爺爺跟我媽的麵說這些的,他想知道我的態度。”
“謹森哥好像挺喜歡多管閑事的。”季溪有些無奈,但是又有些感動。
因為有些事不是沒人說就不存在。
總要有一個人去捅破這層紙。
當然,她可以跟顧夜恒談兩年或是三年的戀愛,但是……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現在好像不能等了。
可不可以,確實需要一個答案。
“中午的時候你有時間出來一下嗎?”顧夜恒問,“我媽說想見見你。”
“中午?”季溪沒想到雲慕錦會要見她,還是在大年三十的正中午。
顧夜恒以為季溪不願意,他說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更何況你還不是一個漂亮的媳婦,不要緊的,我在場。”
“我不是害怕,隻是沒想到你媽媽會主動要求來見我,你把你媽媽說的那麼可怕,我以為她根本就不屑於見我這個人。”
其實顧夜恒也感到意外,這次雲慕錦回國後絕口不在他麵前提季溪的事情,那怕她打電話過問他在哪裏,他說他在季溪這裏時,雲慕錦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仿佛在她哪裏季溪是個透明人的。
顧夜恒想這可能就是他媽媽雲慕錦輕視季溪的方式,她連季溪這個人的存在都不會承認。
雲慕錦的這種做法一開始讓顧夜恒很生氣,但是後來他一想如果他生氣,反而失了他的理智。
後來他也學雲慕錦,直接忽視她忽視季溪的這種作法,仿佛他跟季溪的交往跟她這個母親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她,他是他。
而且他從不想讓季溪融入他的這個家庭,大年三十讓季溪到家裏一起吃年夜飯也隻不過是想讓季溪知道他心裏有她。
僅此而已。
中午,顧夜恒開車過來接季溪,然後告訴她跟母親見麵的地點約在一家全年無休的咖啡店。
在這家咖啡店裏,季溪第一次見到顧夜恒的母親——雲慕錦。
不得不說雲慕錦是一個不容易讓人忘記的大美人,她的這種美是外放的,如冷豔的玫瑰,還帶著少許的刺。
跟雲慕錦相比,夏月荷就輕淡的多,也親和的多。
“這是季溪,”顧夜恒牽著季溪的手給雲慕錦介紹,然後又給季溪介紹雲慕錦,“這是我媽雲慕錦女士。”
“雲阿姨好!”季溪得體地問候了一聲。
她也是有備而來,所以並沒有流露出慌張的情緒。
兩個人坐到雲慕錦的對麵。
雲慕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抿了抿塗著豔麗口紅的嘴角笑著對顧夜恒和季溪說道,“既然來了就點喝的吧,這家咖啡店的咖啡雖然不是現磨的,但也能喝。”
“我要一杯溫水就行了。”季溪對顧夜恒講。
顧夜恒招手喊來服務人員,要了一杯溫開水和紅茶。
茶水送過來,季溪喝了一口。
這時雲慕錦說話了,“果然是一個標致的美人兒,怪不得我們家夜恒會這麼喜歡你!”
說著,她掀起眼皮笑盈盈地看著季溪。
季溪道了一聲謝謝,也客氣地說了一句,“雲阿姨也是一位難得的美人,夜恒哥長得像阿姨您。”
“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夜恒的父親年輕時也很帥,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上趕著往他身上撲。”
季溪笑笑,又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