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跟老院長是在翁智敏醒來後才趕到醫院的,翁智敏被人打暈後,常勱行第一時間就給季溪打了電話。
當時季溪就想把這事告訴老院長,顧夜恒卻說這麼晚了,老院長一個人在家你突然說這些萬一老院長血壓一高出了意外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翁智敏情況穩定下來後再說。
顧夜恒在這些方麵一向比季溪考慮的周全,季溪自然是聽他的。
好在,翁智敏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醒了過來,這讓季溪心安了不少。
常勱行把翁智敏的最新情況跟季溪說了一下,他說翁智敏可能要到醫院待兩天。
“今天晚上還真是一個多事之秋,不僅智敏小姐被人襲擊了,司羽非也被人打暈送到了醫院。”
“怎麼兩個人同時被打暈?”
“不是同時,智敏小姐被打暈後一個小時司羽非才送到醫院。”
“這是什麼情況?”
“暫時不太清楚,你明天過來我們再細說吧。”
知道翁智敏沒事後,季溪沒有給老院長打電話,而是第二天在送小宇去幼兒園的時候她過去把這事跟老院長說了。
於是兩個人去了醫院。
翁智敏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老院長過去時她正在吃早飯。
她是準備吃完早飯就跟醫院說一聲然後去上班。
但老院長卻大力反對,“你才上了一天班就被人打了,這班咱們就不上了,太危險了!”
翁智敏笑著說沒事,這次被人襲擊隻是一場意外。
常勱行站在旁邊跟老院長道歉,說翁智敏發生意外全是他的責任。
“對不起,如果智敏小姐有什麼問題,我常勱行可以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怎麼負責到底?”老院長是真的著了急,翁智敏可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的寶貝兒。
她把她從國外叫回來可不是來被人襲擊的。
老院長的咄咄逼人讓常勱行一時語塞,他有些歉意又有些尷尬地看著老院長。
翁智敏連忙起來為常勱行解圍,她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媽,這次我被人襲擊還是常先生送我到醫院的,您就不要為難他。再說我是因為查案才遇到危險的,跟他又沒有關係。”
“可是你大晚上的怎麼跑到他的庫房裏去了?”
“他是我正在辦理的一起案件的當事人,我去他的庫房也是為了工作。”
老院長還想再說些什麼,刑偵大隊的人也來醫院看望翁智敏了。
帶隊的是江源小區凶殺案的負責人刑偵二科的江隊長,他一進來就詢問了翁智敏的傷勢,還告訴了翁智敏一個消息,襲擊她的人抓到了。
“哦,是個什麼人?”
“是兩個流竄犯,這兩個人最近一直在那一帶活動,可能是想借機偷點東西,昨天晚上正好看到常勱行的庫房開著,他們一個人故意弄出聲響吸引你們注意想把你們引開,另外一個人就進去偷東西。但沒想到昨天晚上常勱行追出去了,你卻沒有走,所以他們中的一個就打暈了你。”
“那司羽非呢?”翁智敏指了指司羽非的床鋪,此時的司羽非被送到ct室進行頭部掃描了,人並不在病房裏。
“他的被襲的事還在調查,不過線索不多,因為那間音樂製作室門口的監控探頭早就壞了。”
季溪聽對方說那間音樂製作室的監控探頭早就壞了,心想這事她也有一定責任,當初她把鑰匙給司羽非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間音樂製作室長期沒人使用,安全措施是不是早就失效了。
這也就給了對方有機可趁。
不過,那個人襲擊司羽非又是為了什麼呢?
如果襲擊翁智敏的人隻是為了偷東西,那襲擊司羽非的人是不是也是為了偷東西?
可是據候天賜說,司羽非從音樂製作室出來被人打暈,身上的財物並沒有受損。
當然,他身上也就一部手機跟一串鑰匙。
但這些東西都在。
所以候天賜就認為司羽非被打是蘇小北的報複。
隻是現在襲擊他的人根本找不到,候天賜的猜測也無法證實。
而另外一邊,翁智敏聽隊長這麼說,馬上把目光投向了常勱行,此時的常勱行也看了她一眼。
他們兩個人內心其實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司羽非被人襲擊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人昨天晚上談話的內容被人聽去了。
他們打暈司羽非很有可能為了得到他身上的那塊樹紋玉符。
可是剛才司羽非在這裏的時候他說他並沒有受到什麼財產損失。
是他沒發現自己的樹紋玉符掉了,還是說他身上根本就沒有?
難道當天是她翁智敏聽錯了,必定司羽非也沒有當著誰的麵把樹紋玉符拿出來。
正在翁智敏胡思亂想間,做完ct的司羽非坐在輪椅上被候天賜推了進來。
候天賜跟司羽非一見病房裏來了這麼多人,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咦,這都是……”候天賜在人群中看到了季溪,她才鬆了一口氣,“來看望我們的呀!”
“是呀!”季溪連忙過去去看司羽非的情況,“你沒事吧?”
司羽非把手上的片子遞給季溪讓她看,“頭骨有輕微的骨裂,不過不影響生命安全,但有輕微的腦震蕩。”
“真是可怕!”季溪看了看片子,片子上都是影像她也看不多明白,不過司羽非沒事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