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某個刻在骨頭裏都不會忘記的名字，君師抬起眸子，視線落在那一臉驚訝的顧棠生身上。
這小子還當真是留不得，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他麵前提起那個討人厭的名字了。
不過……
他視線又轉而落在畫著符籙的少女身上，單手托著下巴，眼中帶著探究的意味，他也很想知道這丫頭她畫的符籙為什麼跟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顧棠生看著殷九漓，震驚道：“你該不會是……”
聽著顧棠生前麵這話，某女心裏咯噔了一下，正想著編一個可以打消他疑惑的借口時。
“你該不會是專門畫九漓將軍盜版符籙來賺錢的符籙販子吧？！”
顧棠生這驚人的話語一出，殷九漓也愣住了。
符籙販子？
這異界邪祟橫行，修真大家的驅妖符籙千金難買，尤其像是九漓將軍這位大家，她生前所畫的符籙那連千金都買不到。
但這世間自然是不缺人傻錢多的傻子，給他們畫一個一模一樣的慌稱是九漓將軍所畫，還別說，當真是有人會買。
作為身受符籙販子迫害過的顧棠生，曾經一度十分憎恨那些賣假符的騙子。
在青年那灼熱的視線之下，殷九漓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最後吐出幾個字：“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顧棠生委屈道：“你也是知道的，九漓將軍是我最崇拜的修士，先前為了買一張她的符籙，被人騙了二百五靈石！”
殷九漓嘴角不動聲色的扯了扯：“……”
二百五靈石，這確定不是在明晃晃的暗指些什麼嗎？
顧棠生一邊說著，一邊從書頁中拿出一張他珍藏已久的符籙，“雖然這二百五靈石對其他人來說並不是很貴，但這已經是我當時身上所有的積蓄了。”
為了買這張假符，他用光了身上所有的錢，結果沒錢吃飯，在後山挖了七天的野菜，更過分的時候他最後才知道他買到的是張假符。
顧棠生：“現在對比一下，發現這假符還沒你畫的像，我當時真的好傻。”
殷九漓看了看手下的符籙，又看了看一臉委屈的顧棠生，試探道：“不如我送你幾張，你就當是九漓將軍的真跡？”
聞言，顧棠生眼前一亮，可想到如今自己身上身無分文，糾結道：“那你不會虧本嗎？”
畫假符也是要耗費畫符之人的靈力的。
“沒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了。”
顧棠生看著少女塞進他懷裏的幾張符籙，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可以回禮的。
然後殷九漓就收到了顧棠生送給她的一本書籍。
“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其它值錢的東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把我珍藏多年關於記錄九漓將軍生平事跡的書籍送給你。”
她的生平事跡都被人寫成書了？
殷九漓接過顧棠生遞來的書籍，隻見藍色的封麵上寫著一行字《九漓將軍生平事跡簿》。
顧棠生對她說道：“當時這本是花了我五靈石，雖然很便宜，但是它很有收藏意義。”
“那你把這本送給我，你自己豈不是就沒有了。”
顧棠生一臉神秘的湊近她，“悄悄告訴你，這本我當時買了兩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