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時冷漠的轉身,“沒什麼事的話,叔叔你就回去吧。”
臨走到臥室門,停下了腳步。
“至於這次漁船的事,就不勞叔叔您費心了,我會調查清楚的,隻希望到時候叔叔你,不會偏袒自己的人。”
說完這句話,直接開門進去了。
西門曜文看著臥室的門板,撐著拐杖的手繃凸了青筋。
旁邊的管家輕輕咳嗽了一聲,“老爺,少爺這意思……我們怕是躲不掉了。”
“我當然知道躲不掉!”
西門曜文多年來運籌帷幄,身邊的人見到他都不寒而栗,可今天偏偏被一個比自己小的晚輩給警告了。
而且這個晚輩,還是自己籌謀算計中的一顆棋子!
“那……”管家遲疑了一下,“我這就派人去找替死鬼,給少爺一個交代。”
“嗬,”西門曜文冷笑,“他要的,可不是替死鬼。”
管家猛的怔住,“您的意思……”
“就算是找了替死鬼,他也可以找到其他借口,直到我肯承認,或者把阿成交出來,”西門曜文臉色鐵青,“你別忘了,阮安暖可是跟阿成打過照麵的!”
管家瞬間反應了過來,差點傻眼。
“老爺,那少爺這是要斷了你的左膀右臂啊……”他不寒而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也太狠了……”
“你別忘了,他身上流的是誰的血。”
西門曜文冷笑,“我哥當初可以為了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不惜找人暗殺我,他的兒子如今也是如出一轍,都不是省油的燈!”
西門鴻軒和霍寒時兩父子,都不是可以隨便被人拿捏的棋子。
即便身在棋局,也隻會是手握棋局的至高者。
管家心裏咯噔一下,趕忙道,“可阿成是您的得力助手,跟在您身邊十多年了,他一直做的很好……”
裴成和他跟著西門曜文多年,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可現在……
管家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
自從霍寒時恢複記憶在西門家醒來到現在,雖然冷峻,卻不狠辣。
以至於讓他忘記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現在,二老爺進退維穀。
如果不把裴成交出去,霍寒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要是交出去,就相當於斷掉了自己的胳膊……
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西門曜文真的把裴成交出去,相當於也是給了他警告。
先是裴成,之後……
就是他李晟。
“那是他活該,”西門曜文眉心狠狠擰起,嗓音冷漠無比,“這麼多年他一直做的很好,怕是忘記了,自己做的本來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計,我算計了多少年才走到現在這個位置,要是他因此擾亂了我的計劃,死不足惜!”
雖然他也舍不得,可在宏圖大業麵前,其餘人的姓名都微不足道。
棋子而已,何必上心!
管家呼吸一窒,“那您的意思……”
“既然他這麼想斷掉我的左膀右臂,那我就斷給他!”西門曜文冷笑,“這個世界上最不多的,就是可以為我所用的棋子!”喵喵尒説
有錢在,有身份在,還怕找不到聽話的棋子?
他皺眉,語氣毫無溫度,“你找人斷了裴成一隻手,給霍寒時送去,當著宋芊芊的麵,要一個交代。”
管家愣在原地,渾身僵硬。
“還愣著做什麼?”西門曜文不悅的看著他,“傻了?”
“我……我這就去辦……”
管家戰戰兢兢的低頭,轉身往外走。
“等等,”西門曜文直接喊住了他,管家緊張的停下了腳步,“老……老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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