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
阮安暖輕輕談了口氣,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在她的一側臉頰輕輕蹭了蹭,低聲細語道,“他們選中了我。”
早就在她進入祠堂密室的時候,她就成了那個被選中的人。
霍寒時渾身僵硬,“暖暖……”
“這件事不管是子虛烏有還是確有其事,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場棋局了。”
阮安暖認真的對上他漆黑的眼眸,語氣格外篤定堅韌,“無論如何,這件事的真相我必須查出來。”
她道,“霍先生,你願意幫我嗎?”
霍寒時喉結滾了滾,指節摩挲著她的臉頰,“除了這件事,其餘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可這件事,你本身就是要調查的,不是嗎?”
阮安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布萊恩隻是一顆棋子而已,甚至西門曜文也隻是這件事的其中一環,真正的凶手,我們根本都沒有摸到,他一直在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切,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如果他們現在妥協,那麼就等於認輸。
霍寒時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眼眸逐漸變得沉澀起來。
他道,“你想怎麼做?”
阮安暖目光落在了霍寒時掌心的戒指上,抬眸重新看向他,“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將計就計。”
霍寒時瞬間明白,“你的意思,是請君入甕?”
隻要讓擁有戒指的人知道,他們已經掌握了線索,不久就會抓到凶手。
那對方肯定會先一步方寸大亂。
等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阮安暖唇瓣挑起淺淺的弧度,她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在他下巴落下一吻,“看來霍先生跟我真是心有靈犀呢。”
霍寒時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心裏總覺得忐忑。
月色寂寥如水。
布萊恩和雷風逸的聲音逐漸響起之時,阮安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她迷蒙道,“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嗯,”霍寒時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腳還疼嗎?”
阮安暖搖頭,“已經不疼了。”
說完,就要撐著站起來。
霍寒時彎腰把人直接抱到了懷裏,嗓音沉沉,“你想睡的話再睡會,一會醒來還要演戲呢,肯定會很累。”
阮安暖哦了一聲,重新靠進了他懷裏。
“那我再睡會。”
她傲嬌道,“一會回去後,霍先生記得幫我換衣服洗澡洗頭哦。”
頓了頓,又補充道,“頭發要吹幹,不然會頭疼。”
霍寒時,“……”
他勾唇笑了一聲,淡淡嗤道,“真是小祖宗!”
阮安暖沒聽到,越發朝他懷裏鑽。
霍寒時抱著阮安暖回到別墅,布萊恩和雷風逸跟在身後。
“少爺,”布萊恩道,“我讓傭人煮了粥。”
霍寒時嗯了一聲,“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
布萊恩眼眸頓了下,“是。”
布萊恩離開後,霍寒時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彎腰靜靜的看著她。
阮安暖察覺到身側男人靠近,驀的睜開了眼睛。
“你……”她看著近在咫尺男人的臉蛋,瞬間偏開了臉蛋,抬手擋在了自己的臉頰,“你幹嘛一直這麼盯著我看?”
“看你什麼時候醒。”
霍寒時喉嚨溢出了笑,“餓了嗎?”
阮安暖睫毛顫了顫,哼道,“剛才明明說好不要吵我,讓我好好休息的。”
她不滿道,“你吵醒我了!”
“抱歉,”霍寒時彎腰掐住了她的腰,把人撈了起來,“那你繼續睡,我抱你去洗漱。”
他把她裹起來,轉身朝浴室走。
阮安暖怔了下,索性癱倒在了他懷裏,毫不客氣的下達命令,“記得洗頭發的時候要上護發素。”
霍寒時嗯了一聲。
阮安暖這才滿意的蜷縮在他懷裏,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等洗漱過後,已經晚上十二點多。
阮安暖察覺到腳踝處冰冰涼涼的,下意識睜開眼,發現自己的一隻腳搭在男人的腿上,石膏也被拆開了。喵喵尒説
她皺眉,“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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