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樣的。”一向靈牙利齒的公關部經理話都說得十分卡殼，“您和千麵狐狸同進一家酒店的事兒被拍到。”
都是成年人，剩下的話不必再說。
沈亦崢擰了擰眉。
免不得想起昨晚見到林渲染時，她那副嬌憨模樣。
冷硬的眉角不由得柔了柔。
腹部胸腔卻莫名湧起一股子灼熱。
公關部經理看他沒有動怒的跡象，又敢說了些，“剛剛千麵狐狸就你們的關係在自己直播室裏做了解釋。”
“怎麼？她說跟我沒關係？”沈亦崢自然而然地想到這裏。
自從離婚後，她就一副巴不得從此一刀兩斷的架式。
“也、也沒說。”公關部經理聲音擰巴著，臉上全是尬。
“她說……她說……要不，您自己看吧。”
說完，公關部經理調出保存的直播回放，點開在沈亦崢麵前。
視頻裏林渲染那張戴了狐狸麵具的臉幾乎被彈幕完全掩蓋。各種各樣的問題撲天蓋地，問的無非是她和沈亦崢的事情。
看到粉絲們比自己還操心這件事，沈亦崢的唇角揚了揚。
“關於大家的問題，我做個統一回應。”視頻裏，林渲染的聲音清脆自信，微微彎起的唇角染著絲絲笑意，“我是七點零五分進的酒店客房，沈總是九點鍾進去的，不過沈總在裏麵呆了不到十分鍾。如果大家的猜測是對的，沈總的速度未免太快。”
她的話音一落，彈幕立刻改變畫風。全由問句變成了感歎句，接著是清一色狂笑、嘲諷、扣鼻子表情包。
不用一句自我洗白，已經明了。
林渲染還是把當時進出的監控視頻發出來，供大家討論。
就在此時，有人提醒，劉導在自己的直播室裏當眾道歉，說是因為員工的失誤才導致二人住錯一間客房。
“沈總明明是和一群人去的酒店客房。如果隻是為了私會千麵狐狸，完全不可能帶人。”
“就是，就是。人家沈總留在裏頭十分鍾，無非因為一時沒弄清楚狀況，跟千麵狐狸討論去了。也不知道哪些喜歡嚼舌根的，竟敢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
“我就在這家酒店做服務生，那天還服務過沈總，他從客房離開後一直呆在酒店會議室裏。人家就是為了工作過去的。”
“咱們家狐狸幹幹淨淨，可可愛愛，怎麼可能跟一個二婚男牽牽扯扯？更何況這二婚男問題還挺多的，據說婚內就出軌了。”
“靠，這種渣渣連跟我們家狐狸並提的資格都沒有！”
“……”
之後的話全由討論酒店事件變成了對沈亦崢和沈家人的謾罵。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還有人扒出了沈亦崢對前妻不好，以及孫絲伶百般刁難媳婦的事。連沈新月都沒逃過，過往全被扒了出來。
沈亦崢的臉越看越陰，臉色越來越差。
“現在、是不是得發個聲明澄清與千麵狐狸的關係？”公關部經理理所當然地問。
沈亦崢濃眉收緊，“不澄清！”
“啊？”公關經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雲裏霧裏地看著他。
沈亦崢已冰著臉抬腿離開。
“……”
公關經理隻能可憐巴巴地來看許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