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第 56 章(1 / 2)

司空馬果然領著黎江過了來,羋房微微抬眸看了眼,並未開口,而昌文瞧這架勢,心裏不知呂不韋還要搞什麼鬼,嘴上已經不悅的說道“呂相為何將這府中的姬妾給請來?即便與此姬妾淵源頗深,也不該此時敘舊。現在還正等著呂相搜查後,還昌平府清白呢?”

昌文對黎江本就沒有好感,更是不懂委婉之詞,句句已姬妾代替,不願喚她名諱。

呂不韋被他此話一說,麵上難看,而立於一旁身著淡藍紗裙的黎江麵容時白時紅,恐是許久未曾受過此等侮辱。m.x33xs.com

黎江待穩定的情緒,才挺著胸脯,雙手交疊於胸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向前行禮道“賤妾今日求見丞相,不過是有一事表明,恐錯過今日,失了時機,就會讓其罪人逍遙法外了。”

“既然是重要之事,還不快快說來。”

黎江眼角瞥了眼昌平君,複雜難懂,慢慢說道“賤妾入府約有一月有餘,每日清晨都會奉茶於靜心齋外,平日高平都會遞給昌平君,可昨日妾身到靜心齋時,未見的高平,恐擔心就此離去有失禮儀,所以就敲門而入靜心齋中,本意是放下茶水即走,可卻沒有想到無意中見的一封信牘,刻有熊放啟的字樣,擅自打開內容,心中大驚,竟沒想到昌平君會與熊放安通楚國之事牽連,心知此事之大,又擔心會被滅口,不敢聲張,今日特來稟明。”

昌文聽此明明就是信口胡說,手直指黎江道“你這卑賤藏獲,竟敢說出此等妄言。”

藏獲一詞就是賤婢之意,但是聽在人耳卻是對女子最難聽的髒話,一瞬間黎江臉色比剛才更為難看,滿臉漲得通紅,但卻隱忍不發,此等行為更是說明她的心虛。

呂不韋瞧此情形說道“昌文君還望慎言,如今黎江乃是昌平君的姬妾,你出此低俗之言,不怕也在貶低昌平君嗎?”

“呂相這時還不忘挑撥離間,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此婢子說此等汙穢之言,若無任何反應,才是對昌平君的貶低。”

羋房見兩人爭吵過於猛烈,上前擋在了昌文君的麵前道“昌文,此事還未清楚,不可這般放肆。還請呂相繼續審問這府中姬妾,還我一個清白。”

呂不韋即便早就知道昌文君的秉性,可如今當著這麼多士卒的麵被他如此言語,臉色綠的甚為難看,若不是昌平君上前緩和,還真不知如何下的台階,“昌平君能明白就好,不然本相今日所做之事,到成了別有用心了。”

呂不韋緩和情緒後,才想起黎江剛剛所說信牘之事,伸手示意剛剛的士卒將那信牘呈上,“你說的可是這個?”

黎江接過士卒遞來的信牘,仔仔細細的將那信牘看了許久,可不言語,隻是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怎麼了?”呂不韋問道。

黎江將信牘遞還給士卒,抬頭回禮道“此信牘並非妾身當日所看到的,當日妾身擔心如此重要物件丟失,特意在信牘麵上抹了追螢粉,此信牘怕是早就被人調換。”

此言一出,羋房心中一顫,沒有想到他們還有這招,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的高平,而高平聽到她的話,已經感受到羋房投來的眼神,又豈能不明白是何含義。

此時甚是覺得那藏於腰間的竹簡格外的隔人和冰冷,讓他想趕快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扔掉並毀屍滅跡。

可如今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而耳旁又想起呂不韋的話語“這追螢粉是何物?你可有辦法找到真正的信牘?”

“此追螢粉正是提取流螢身上的熒粉,到天黑之時,就能散發綠光,此信牘若還在這昌平府中,到黑夜之時,就能憑綠光找到,而且碰過那信牘的人手上也必定沾有追螢粉,夜晚必是讓他無法逃脫。不過,若是不將府中人召集,妾身怕有人趁機逃走,甚至在此期間帶著信牘逃走,倒時怕。。。”黎江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在場的人已經明白。

呂不韋眼神犀利的環顧四周,吩咐道“司空,將這府中全部的出口都派人把守,不到夜晚十分不準出去,司徒,將這府中的人都帶到此處,不準遺漏任何人。”

昌文瞧著架勢,按耐不住的又說道“呂不韋,你此舉是何意?陛下準你搜查令,但是並沒準你挾持府中家仆和封府行為。”

“昌平君,昌文君,如今事發突然,本相也是就事而為,相信事後稟告陛下,陛下必也會諒解。”

“呂相,似乎忘記你封的是禦史大夫的府邸,而不是無名小官,按照秦律,即便是君上也無權封府,呂相若是執意要做,恐是要想清楚後果是什麼。”羋房淡淡而語,但每句話都透著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