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灼翹起二郎腿，轉了轉手裏的筆，“你要是羨慕也可以不來參加考試。”
豈止是牛，簡直是非常牛。
連承爺都能搞定的女人怎麼能不厲害。
他似嘲非諷地笑了笑，“人家的後台可硬著呢。”
“人家是高考狀元，我可沒法比。”肖淮說著，後知後覺地察覺出不對勁。
他目光奇怪地看著溫灼，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什麼情況，那位顧同學得罪你了？”
溫灼輕嗤，沒說話。
就在這時，顧清寧踩點走了進來。
她身穿黑色長褲，霧霾藍的衛衣，穿搭隨意，卻難以遮掩她身上自帶的清冷和矜貴。
她看了周圍一眼，找到自己的位置，抬腳走了過去。
肖淮微微睜大了眼，看著女孩拉開椅子坐下，抬了下驚訝得合不上的下巴。
他還以為她不來考試了呢。
他試探地問，“顧同學，你知道我們今天考什麼嗎？”
聽到有人和她說話，顧清寧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散漫，“不是專業課考試嗎？”
此話一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湧上肖淮的心頭。
這姐們該不會不知道今天考什麼內容吧？
“是專業課考試沒錯，但是你之前都沒來上課，你知道考什麼重點內容嗎？”
顧清寧靠著椅背，長腿隨意曲起，“什麼重點內容？”
“重點內容就是……”肖淮忽然語塞。
好吧，他也不知道重點是啥，他又不是出卷老師。
出卷老師的心意你別猜，猜來猜去都是錯。
他換了個話題，道，“你一節課都沒上，就這麼來考試，不怕考砸啊？”
顧清寧眉梢輕挑，還沒說話，監考老師就進來了。
考場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監考老師開始發卷，顧清寧單手支著腦袋，喉間微癢，忍不住咳了咳。
都怪傅君承那廝，把感冒傳染給她了。
她接過卷子，打了個噴嚏。
監考老師看了她一眼，認出她是徐校長親自挖來的高考狀元，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
“顧同學，你沒事吧？”
顧清寧搖頭，因為咳嗽，她鼻音微重，“沒事。”
監考老師道，“沒事就好。”
坐在隔壁的肖淮看見這一幕，心底忍不住腹誹，學霸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樣。
考試一開始，監考老師站在台上，一雙堪比雷達的雙眼不斷掃視著底下的學生們。
考試時間還沒過一半，顧清寧突然停下筆，舉手。
見狀，監考老師從台上走了下來。
他低聲詢問，“顧同學，怎麼了？”
“老師，我要交卷。”顧清寧把卷子遞了過去，淡聲道。
監考老師目光呆滯地看著她，“你要提前交卷？”
顧清寧點頭。
監考老師接過試卷，“你不再檢查一下嗎？”
他可是聽說這次卷子很難，出卷的都是些資曆很深老教授，可她卻還要提前交卷。
“不用了。”顧清寧站起身，把鋼筆隨意塞進口袋裏。
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出考場，監考老師低頭看了眼卷子。
整張卷子的題目都答了，答案正不正確他不知道，但是這字跡，是真的糟糕。
其他人看著顧清寧提前交卷離開，心底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