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當然不能當著薑肆的麵說出來,沈枝鳶隻是朝著他笑了笑。
然後隻聽他幽幽的說道:“笑什麼?”
“再笑殺了你。”
沈枝鳶:……?
不行,她是真的控製不住麵上的表情了。
她低頭惡狠狠的呸呸了幾下,隨後又再次抬起了頭。
隻是麵前空無一人,哪還有薑肆的影,這個人再次不見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是萬萬不敢在背地裏罵他了。
不然,下次可能是她的腦袋落地了。
——
遠處,少年笑的放肆,說話聲音惡劣極了,連輕功施展的隻剩下殘影。
“我說你們幾個老東西,倒是也不煩,莫不是我今天心情好,那我定是把你們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身後是那幾個手握拂塵的老頭,若是沈枝鳶看見了,定會知曉麵前的人是誰。
那幾個拂塵老頭在後麵緊追不舍,生氣的說道:“黃口小兒!休要放肆!你殺我宗一百八十人,今日我定要殺了你!”
薑肆的聲音充滿了玩味:“誒…我說你們這些老頭都是不講道義的嗎?別人給錢我辦事,天經地義啊,怎的就偏偏盯上我了?”
“薑肆!”
“在呢在呢。”薑肆在前頭懶洋洋的回答道。
“我們正大光明打一場!”
聽見這話,薑肆突然就停了下來,站在屋頂上,輕笑了起來。
“就你嗎?我倒是怕人說我欺負老弱病殘。”
拂塵老頭們從後方追上,氣的臉皮子開始顫抖:“薑肆,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莫不是怕今日你的小命被我們終結在此?”
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一樣,薑肆挑了挑眉。
“哈啊?”薑肆單手抱劍,另一隻手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毫不留情的繼續說道:“喲,我說你們這些老東西當真是不怕死?”
“今個兒不想殺人倒是你們個個求著我殺人,真是有意思啊。”
拂塵老頭氣的大喊:“薑肆!你……”
“得了得了,有沒有些新鮮的詞?你們那些詞小爺我都會背了。”
“薑肆,休要猖狂!”
薑肆勾唇笑了笑,“嗯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薑肆好心情的看向了麵前的眾人,眼神卻冰冷的不像話,仿佛麵前站著的是一排死人。
他薄唇輕啟,像是有點遺憾一般:“沒有要說了的嗎?”
“可惜啊,我現在的心情……可是不大好了哦。”
說完,薑肆提劍而上,隻是一道殘影,一位手握拂塵的老頭的頭就被砍了下來。
那腦袋咕嚕嚕的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死者麵目猙獰,一雙眼睛死不瞑目,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了的事實。
“一起來吧。”薑肆輕蔑的瞥了一眼那個肮髒的頭顱,對著剩下的幾位人說道,隨手將劍扔到了一旁。
這是對他們的蔑視。
連劍都不屑於用了,這不是蔑視是什麼?
拂塵老頭生氣歸生氣,但也是有理智,沒了劍的薑肆無疑是比有劍好打許多,薑肆的實力強大,這是唯一能打敗他的機會。
可是……他們卻忘了——
薑肆、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