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回來的,但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回來,她絕對會開開心心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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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長街看不見薑肆的身影之後,她才低下頭一口一口地扒拉著碗裏的麵條。

每吃一口,眼淚水也就順著臉龐緩緩流下,然後順勢滴到碗裏。

等到她吃完走回客棧時,四周一片漆黑,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煙。

她推門進了屋內,很快便上床將自己悶在了被子裏。

翌日,清晨。

沈枝鳶半清醒時,隱隱約約覺得有個人在她的耳邊說話。

“小妹,等會見不著我就說明我已經上山了。”

沈枝鳶翻了個身,敷衍地點了點腦袋。

李思有些無奈,將昨天買得藥膏放到了桌子上,又囑咐道:“記得塗藥,吃點早飯,也不知道你這臉怎麼搞的。”

“挺漂亮的一個小女孩偏要給自己搞成這般。”

沈枝鳶被吵得又轉了個身,最後在李思的一遍又一遍地嘮叨下,無奈地睜開了眼睛:“我這不是怕太漂亮了,被瞧上嗎。”

“你看我都這樣,都有人爭相要看我的麵容。”

李思想了想,覺得沈枝鳶說得還怪有道理的:“那他們為什麼要爭搶你?爭搶你幹嘛呢?”

沈枝鳶沒想到李思會這麼問,腦子有些不清醒,直言道:“可能我跟沈枝鳶長得有些像吧?”

李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本來焦急的心一下子被滿滿的疑惑給塞滿:“沈三小姐那是天人之姿,你和沈三小姐長得像,你不會….”

李思的目光幾乎越來越確信,直到沈枝鳶忍不住打斷他:“誒誒誒!大哥!”

“可別亂想,沈家三小姐可是個盲女,這世間就算是神醫來了,也無法讓那三女起死回生吧?”

李思的疑慮被打消,他倒是真仔細地想上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他將行李背在肩上,踏出了門,又不忘囑咐:“枝枝,記得給臉上擦藥。”

沈枝鳶點了點頭。

說實在,此番打鬥,她是有些不放心李思一個人去的,但她現在著實是怕與另外二人在路途中碰上,於是就打算在賴一會兒,等到這客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再去。

想好之後的路,沈枝鳶點了點腦袋,剛要睡去,就忽然聽到門口老狐狸的聲音。

“李兄,怎麼不見你那李枝妹妹?”

李思在山裏呆慣了,不善交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小妹她身體不大舒服,就先在客棧躺一會兒。”

司諭假裝驚訝的“哦”了一聲,“怎麼,是臉上的傷開始癢了嗎?”

李思哪有他這麼多心眼子,在他問得一瞬間,便立馬點了點腦袋。

司諭眼裏閃過一道暗光。

“果然如此。”

“李枝妹妹臉上的傷要是是昨天突然患上的,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這意思是遇上他們之後患上,那就像是在隱瞞什麼事實一般。

聽到這句話,沈枝鳶從床上坐起來,恨恨地看著門。

她幾乎是要透過這扇門,用眼神殺了他。

老狐狸。

一隻死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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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趕稿,課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