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個陷阱,可她不得不去(2 / 2)

“當真如此神奇?”

這藥效過於恐怖,說出來的一瞬,眾人的都唏噓了一口氣。

他無意蹭過她肩膀,側頭看了小姑娘一眼,將扇子猛地一收:“當然。”

“出家人不打誑語,本王也從來不打,這是當朝天子說得話,怎會有半點虛言。”

“諸位,可要考慮好了。”

這話一說,要去的人又多了點,原本不去的人竟都有些想去試試。

大家心思相同,無非想著人這麼多,萬一自己踩了什麼狗屎運也說不定。

一朝統一江湖,這是所有武林之人的夢想。

一時間,不去的人又大大縮減,站在中間的她顯得更加突兀。

太過奇怪了。

就像是有人擺好了棋盤一般。

心下惴惴,她低下頭,視線看向自己的鞋尖。

司諭注視著她,認周圍再嘈雜,依舊盯著她,悶笑聲:“既然夜婆不說話,那本王便默認你不去了。”

“等等。”

她焦急打斷,流水般的金眸好似有洪波蕩漾,揚起臉的瞬間,烏發順著垂下,露出她圓潤的耳垂。

司諭本走上前的步子一頓,笑著回過頭。

“姑娘可是想好了?”

“是的。”她聲音冷靜的像黑夜中的寒涼,“墨莊主,夜婆願一起同行。”

話音落下,幾道視線再次放到了她的身上。

*

論事完畢,由於她是個不喜歡人多的性子,便等人走的差不多,才抬步往外走。

“姑娘。”

身後有位少年喊了她聲,沈枝鳶轉過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那緩步走來的少年。

她問:“何事?”

夜斯年勾了勾唇,無聲地笑了笑。

他笑什麼?

沈枝鳶實在是摸不清楚他笑的意思。

經先前的事情,她已經放下了自己的一些戒心,雖有防範,但不多。

夜斯年恪守成規,是個執拗的性子,故此,若是論定一些事情,便會跟頭瞧不清路的小馬一般,一個勁的往前衝。

她在思考,思考他喊住她的含義。

但絕對沒有怯意。

相比於其它三個,於夜斯年,她更有些尊重的心理存在。

“姑娘可是忘了什麼東西?”

沈枝鳶沒反應過來,偏了偏頭。

下一刻,一雙腕骨清瘦,帶著些疤痕,卻又修長的手伸向了她。

手腕翻轉,從他的掌心中落下一枚平安符。

沈枝鳶心下一慌,慌忙將那東西奪過,匆匆忙忙地說了句——

“多謝夜神醫。”

他輕笑:“不用這麼喚我,姑娘,我如今已經不是了。”

沈枝鳶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