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各三下,這張豬臉,倒也挺對稱的。
扇完,錢冉眯了眯冷眸,一腳踹在顧向笛的胸口上,同時鬆了手。
“砰!”
顧向笛被踹飛,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急速飛竄,猛地撞在前麵的牆壁上,發出巨大聲響。
接著,掉到沙發上。
最後,重重的摔到地上。
“啊……”
顧向笛頓時疼的嚎叫起來!
整間包廂都是他淒厲的慘叫聲!
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趴在地上。
胸悶,有些喘不過氣,臉上火辣辣的疼,後背跟前疼得更厲害,感覺五髒六腑都是疼的,全身骨頭都是散架的。
錢冉動作太快,出手又狠又猛,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等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挨了六巴掌,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又被一腳踹飛,連著撞在牆上、沙發上、地上。
眼下隻感覺渾身劇烈的疼,腦袋眩暈冒星星。
臉是又紅又腫的,他開口嚎叫的時候,整張臉都疼。
他是家中獨子,家裏有權有勢,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在學校也是個小霸王,沒人敢輕易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像頭被惹急了的獅子,全身燃燒著熊熊怒火,雙眼迸發出冷字,咬著牙,說話的時候有點不利索,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蹦出:“錢、冉,本、少、爺、跟、你、沒、完!”
錢冉眸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惜,這不僅是隻被拔了牙的獅子,還是隻被斷了腿的獅子。
她拍了拍手,把背包背好,又慢條斯理的撿起帽子,戴在頭上。
然後去床邊,拿回口罩,戴上。
這才走到顧向笛麵前,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想跟有夫之婦苟且,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就跟當年淩曼珠和錢生乾苟且,逼我媽媽離婚的性質一樣!”
她右腳踩在顧向笛左手上,狠狠地**了幾下,這隻手,碰過她的腰。
“我錢冉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錢生乾當年娶了媽媽,就該對媽媽負責。
哪怕不喜歡了,想離婚,也可以告訴媽媽,等離婚後,在去找其他女人。
但錢生乾沒有,他讓媽媽懷孕的同時,出軌了淩曼珠,在媽媽生下她跟錢磊的當天,又抱走錢磊,逼媽媽簽下離婚協議,淨身出戶。
他從頭到尾都在變本加厲的傷害媽媽!
媽媽直到被逼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才知道錢生乾出軌淩曼珠,淩曼珠還跟她在幾乎同一時間生了雙胞胎,她當年跪下來求錢生乾把錢磊給她,但錢生乾把媽媽踢開了,那一腳,對於剛生產完的產婦,很致命!
想到這些,錢冉漆黑的眸子,一片血紅。
她還沒找他們算這筆賬,他們就想讓她背負出軌墨琛的罪名!
十指連心,顧向笛疼得叫出了聲,麵部逐漸扭曲,冷汗淋漓,但看著錢冉的眼睛,耳邊回蕩著她說的話,異常的沉默,曾幾何時,他最痛恨的,也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這時,門外響起說話聲。
聲音是刻意放低了的,但錢冉還是靈敏的聽到了。
她鬆開顧向笛的手,走到窗戶那,開窗,往下看:“以後別在讓我看到你!”
說這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開鎖聲,伴隨著記者的話,這回聲音沒壓低:“大家好,我是記者……歡迎大家來到直播間,有知情人透露,帝都某豪門的新娘,新婚之夜發現新郎不行,不甘寂寞,跑到酒吧……”
顧向笛猛地回過神,不敢置信有人叫了記者!
他想爬起來,剛一動,渾身就疼了起來,咬著牙,扶著沙發邊沿,坐了起來。
正好看到錢冉翻身一躍,整個人到了窗外,接著,鬆了手。
顧向笛瞳孔一縮:“……”
她瘋了不成!
這裏是第6層,底下還有一層停車庫,總共7層!
直接跳下去,能把骨頭摔成粉碎!腦袋爆成血漿糊!
“現在,讓我們進去采訪一下當事人!某豪門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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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拿著話筒,說完這話,打開了包廂110的房門,她身後,站著數十個同事記者,高舉著攝像機,一進去,就瘋狂拍了起來,閃光燈不停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