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出一半兒人,白娘子就能集合兩千五輕重騎。
六千遼軍輕騎,大夥兒還真沒放在眼裏。
至於另外幾千漢兒軍,誰管他?
遼軍滅了,他們投降還來不及呢!
可這會兒盯著的人太多了。
鐵軍獨立解決了須城之敵,功勞、收獲不小。
再衝殺在前麵,容易遭人嫉恨。
就連最是好戰的陳風,都看起了熱鬧。
沒必要拿自家兄弟的性命,去幹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時間還沒過上兩刻鍾。
岸上負責操控投石機的漢兒軍就齊聲大喊道。
“別打了!”
“邱延亮敗了!”
大晚上的,聲音傳出老遠。
起初,東平湖裏的援軍還以為漢兒軍鬧幺蛾子。
再玩詐敵之計呢!
可漸漸地,有耳靈的,聽著北麵的馬蹄聲、廝殺聲消停了。
於是,濟寧水軍暫停攻擊。
岸上的漢兒軍也巴不得歇會兒,繼續對峙吧!
半個時辰後,東麵有哨船飛奔而來。
說邱延亮敗退五十裏,布騎隻剩八千人了。
此時,敗軍正在湖邊等候,傳令水軍戰船過去掩護。
不一會兒,哨船來到鐵軍旗艦之前。
居然還是老熟人王敏。
“陳將軍,傳山東總兵將令。”
“所有援軍首領,都去東岸車船渡,商討抗遼大計。”
夜色下。
陳無暇清冷的聲音響起。
“王旗官,我等是路過的,不算援軍。”
“你複命去吧!”
王敏一愣,有些恍然。
是呀!
人家安定西路軍有自己的任務。
救援須城,還是自己認錯了,哭著喊著求來的。
須城縣令張海乾知恩圖報。
私下裏,他給王敏一船幾十個官兵,包了五百兩作為酬謝。
鐵軍來鄆城,並不是非打不可。
有機會,就上岸去幫一把。
沒機會,那就……沒辦法了。
“遵命!”
“陳將軍再會。”
王敏一走,後麵運輸船上的張海乾立刻跑來求見。
他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陳將軍,張某冒昧!”
“傳聞邱延亮貪婪、殘暴還特別小心眼。”
“您隨便派個軍官去應付一下啊!”
“反正貴軍多少兵馬,帶頭的是誰,張某也沒報上去。”
“場麵上走一走,免得那家夥背後使袢子。”
白娘子拱拱手,輕笑道:“多些張大人好意!”
“我們邊軍,跟地方班軍互不統屬。”
“說句不客氣的話,別看邱延亮身為一路總兵,哪怕他糾集幾萬人馬,都未必是咱家夫君,一個遊擊軍的對手呢!”
“您放心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
“都隻有被碾壓地份兒。”
張海乾不過是感念鐵軍的援手之恩。
提醒到了就行,陳無暇怎麼做,他無權幹涉。
“那好!”
“張某告退!”
梁峰望著湖麵上星星點點的漁火笑道:“哎哎哎,那狗屁總兵邱延亮,不會真來找咱們的麻煩吧?”
“須城收獲,咱們不甚在意,可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官員看來。”
“咱們就是,小娃娃持金過市喲!”
陳風冷哂道:“來就來!”
“老子不揍他滿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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