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奈四人,還有匆匆趕來的雲正,聽到她這話,身形趔趄一步。
“……”
她是喝多了,來搞笑的嗎?
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和其他女人一樣,怒聲質問照片裏那個女人是誰,和她男朋友有什麼關係嗎?
好端端的,畫風咋就歪了。
傅君承的視線落在她微醺的臉上,看見她眼底的期待,他點了點頭,“都有,還有別的。”
顧清寧目光狐疑地看著他,“那東西呢?”
“金條太重了,我讓雲正放家裏了。”傅君承麵不改色地道。
“我們回家,我拿給你。”
還沒忘記照片的事,顧清寧掙脫開他的手,“不要,你給你那青梅竹馬就好。”
青梅竹馬?
傅君承眸色微沉,搭在她腰間的手陡然收緊,“什麼亂七八糟的?”
“難道不是嗎?”酒意上頭,顧清寧的頭有些發沉,濃墨的眼瞳泛著一絲迷離,“京圈裏不都說你們是金童玉女,門當戶對的一對嗎?”
傅君承的臉色更難看了,“誰說的?”
一股陰風從四麵八方襲來,席奈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顧清寧伸手一指,“他們。”
席奈幾人僵住,一抬頭,觸及傅君承那雙幽暗的眸子,後背陣陣發涼。
席奈搖了搖頭,急忙甩鍋,“不是我說,和我沒關係。”
時羽舉起手,一臉無辜,“也不是我說的。”
佟原往身旁的人一指,“是薑帆說的,和我們無關。”
一口大鍋砸了過來,壓得薑帆的小身板都直不起來。
他瞄了眼傅君承陰沉的臉色,嚇得雙腿打顫,後悔留在這看戲了。
現在好了,狗命要不保了。
出於強大的求生欲,他慘兮兮地道,“承哥,和我沒關係,是京圈裏的人謠傳的。”
傅君承冷冷掃了他們幾人一眼,眼裏閃著凜冽的寒光。
“你們幾個還說了什麼?”
薑帆搖頭,賠笑道,“沒了,沒了。”
顧清寧仰頭看著男人淩厲的下頜線,接著控訴道,“你差點和那個人定婚約是不是?”
傅君承眉眼一寒,低啞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個也是你們說的?”
冷酷無情的眼神射了過來席奈幾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席奈果斷把薑帆給出賣了,“這個也是薑帆說的。”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薑帆難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這天殺的家夥,居然把他給推出去送死。
“薑、帆。”
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過來,攜著克製的怒意。
薑帆差點給他跪下了,欲哭無淚地道,“承哥,我冤枉啊。”
“你們太欺負人了,我這就走,省得在這礙你們的眼。”
說完,他腳底抹油地跑出靶場。
戲好看,但哪有命重要。
見狀,席奈幾人也不敢再逗留了。
席奈嗬嗬幹笑,“君承,你好好給清寧解釋清楚,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對對對,改天見。”
時羽和佟原兩人附和點頭,跟著席奈一起溜之大吉。
一時間,隻剩下雲正這個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