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再次重傷一人,但還未完全落地,一道白色光劍便迎麵而來,速度也是快若閃電。
駭然之間,周揚隻能硬提一口氣,再次撥高,同時身體急向後仰,這才堪堪避過那道光劍。
然而第二擊卻又到了。
好在兩擊之間卻仍然差了幾息,就是這幾息的功夫,便也給了周揚機會。神識動處,一麵中級法盾瞬間在手,恰好擋住了第二道光劍。
唯一沒有受傷的紫衣人兩擊不中,已完全喪失了信心,忙收回法器,閃身來到同伴身邊,急聲道:“如何了!”
“靈力,靈力不能凝聚,戰力全失!我們,我們不是此人對手,快走!”二打一都不行,紫衣人豈敢再戰,急忙扶著受傷的同伴,快步向打坐的首領處彙合而去。
正在盤坐的紫衣首領也是大驚失色!
他本打算先讓二人拖住那小子,自己再恢複些靈力後返身助陣,或者乘三人打鬥時尋機會用法器偷襲。但還未等他有所恢複,戰鬥已然迅速結束。
不但如此,三人中有兩個都受了傷,若是對方下狠手,他們三人都很危險。
“我們走!”紫衣首領咬牙起身,果斷祭起一麵法盾,護住三人,迅速退後。
周揚卻未追趕,而是冷冷的看著他們。
此時路上行人很多,真要下殺手,消息必然走露。從這三人的裝束看,應該是某個大門派的弟子。既然有門派,那自己絕然是惹不起的。而且真逼急了三人,弄個魚死網破也不值得。
待三人走遠,他才來到了老者身邊,看也不看那女子,溫聲道:“你怎麼樣?”
“老,老朽不行了,挺不了多久,不用,不用管我。多,多謝小道友出手相救,咳咳!老朽能不能有個,有個不情之請……”老者斷斷續續道。
“請講。”
“咳咳,我死之後,小女,小女孤苦無依,道友能否,能否照顧一二,老朽在,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恩戴德!老朽,咳咳,老朽並有大禮,相,相贈!”
“老丈的女兒心思靈動的很,用不著我來照顧吧!”周揚皺眉道。
他對那女子沒有一點好印象。關鍵時刻不是嚴詞拒絕,而是委曲求全,不顧尊嚴出賣自己,這樣的女子不值得他照顧。
“小女,小女也是想保全老朽,才,才不得已的,還請小道友成全!老朽,老朽給你叩頭了!”說罷,老者便硬撐著起身,要給周揚叩頭。
“父親,不用求他,此人雖救了我們父女,但並未看得起我們,讓他照顧,哼,還是算了吧!”那名年青女子倔強道。
“不,不得無禮,咳咳,道友,拜托了!”老者以頭擲地,當當作響。
“老丈不可!”周揚急忙攔阻,雙手扶起老者。
老者身體一軟,癱坐於地,口中鮮血溢出的更多了。看此情形,估計連半盞茶也堅持不了了。
見他如此,周揚的心也軟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老者見狀,臉上露出笑意,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顫抖著遞向周揚。
周揚並沒有接,而是指了指女子,意思是你的遺物便交給她吧。
老者搖頭,依然遞向周揚:“你,你是好人,她,她留下此物,隻會,隻會招來殺身之禍。此物,此物由你保管,比,比她妥當,全當,全當在下的答謝……”老者說完,再也沒有力氣,眼神逐漸渙散,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父親!父親!”女子連聲呼嚎,但老者已然氣絕身亡。
周揚歎了口氣,接過儲物袋道:“先把你父親葬了吧!”
“不用你管!”女子並不領情,吃力的抱起老者踉蹌而去。
“這位小姐,你要知道,我是救了你,並不是害了你!我管不管是我的事,況且這是你父親交待的,你無權幹涉!”周揚有些惱火。
這個女子如此不識好歹,還真是懶得管她。不過老者臨終相托,自己也點頭答應了,還真不能不管。
周揚牽著青狼追上女子,淡淡道:“將你父親放在青狼上,我們找一處安靜所在葬了他吧。”
“不要你憐憫,你可以走了!”女子依然固執。
“我說了,你無權幹涉我的決定!”周揚火起,一把搶過老者,強行放在青狼背上,牽著便向前走。
“你!”女子氣的說不出話來,跺了跺腳,但還是跟了上來。
周揚邊走邊在路邊尋找合適的埋葬之地。
這條官道很寬,兩旁大樹的樹蔭遮住了半邊官道,再往外便是荒原。
藏在荒原內似有些不妥,但若是這樣走回安平城,天黑前是到不了的。夜裏趕路,他自己還能勉強,但帶上這個女子,會危險的多。沒有辦法,隻能在此處葬下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