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方紹一給他做冰敷,用毛巾裹著冰塊敷著他的腳,原野躺在那兒玩手機。方紹一說他:“別躺著看手機,眼睛難受。”
“我回個消息,”原野說,“我得跟馮雷子他們說一聲啊,我這都放人鴿子了。”
“嗯,”方紹一輕聲問他,“腳還疼不疼?”
“不疼,”原野不太在意地搖了下頭說,“麻了。”
“過兩天就該疼了,”方紹一看著他,和他說,“好好養,恢複不好以後經常要崴。”
原野說:“不能。”
方紹一是經常受傷的,像現在這樣要養傷的時候很多。原野以前總是伺候病號,這是方紹一頭一回把原野當個病人去照顧。劇組興師動眾地來看他,看望病人一樣的,還有送紅包的,都讓原野攆出去了,給紅包的拿果籃的都攆走,哪來了回哪兒去。這簡直是要命一樣在臊原野的臉。
這擱正常人心裏都得想:沒事兒你上樹?那你不是有病嗎?
沒摔怎麼都行,真摔了想想也的確是挺有病的。
浴室裏沒浴缸,原野洗澡隻能單腳踩著。方紹一就給他拿了個凳子讓他坐,自己站旁邊給他洗。原野低頭笑著說:“真不用,我自己能洗。”
方紹一在他頭上搓泡沫,說:“我就想給你洗。”
“那我也用不著洗頭啊,”原野還是笑,“我也沒頭發啊,我這點頭發洗臉的時候帶一把就行了。”
方紹一“嘖”了聲,用力晃了他腦袋一下,問他:“你哪那麼多話?”
原野樂著,認方紹一拿個噴頭給他洗澡,這感覺還挺美妙,洗著洗著還有點想那什麼。但是腳都這樣了也不太方便,轉來轉去的腳不能吃勁兒還怪別扭的,所以也沒法真那什麼。
方紹一問他:“腦子裏想什麼東西呢?”
原野閉眼放肆一笑:“我想什麼你沒看見啊?”
方紹一在他頭頂彈了下,說他:“時時刻刻你那腦子都不帶消停一會兒的。”
浴室裏簡單發生過點什麼就不用說了,那是必然的結果。躺回去之後原野睡得一派安然,方紹一又回浴室洗了個澡。
其實原野嘴上沒說,但這事兒多多少少都有點傷感,方紹一明白。對於原野來說,上個樹掉下來把腳崴了,這就像住海邊的漁兒子嗆了水。第一反應是可笑,第二反應其實會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真的就莫名其妙地老了,再怎麼踩空再怎麼是意外,放從前可能都不會發生。
原野看著自己的腳嗤嗤兒樂的時候,方紹一有點心疼。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原野睡得無聲無息的,方紹一關了燈,走過去躺在他旁邊。原野的腳已經給他墊起來了,這會兒也好端端擺著,還挺老實。
方紹一輕聲問了句:“睡著了?”
原野竟然也開口回他:“沒有,哈哈。”
“沒睡著你裝什麼?”方紹一伸手過去輕輕扯了下他的耳朵。
原野說:“我回味剛才呢。”
方紹一笑他:“這不知道的以為我天天餓著你不讓你吃飽。”
“我今天吃了?”原野轉過上半身,“我吃啥了?”
方紹一拿他沒辦法,笑著說:“你閉嘴,睡你的吧。”
原野“嘿”了兩聲,在黑暗裏閉上眼,嘴角掛了點淺淺的笑,手伸過去輕輕抓了抓方紹一的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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