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爺看到了白魚精所變化的艾娃,有些激動了,強撐著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為了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而去傷害別人。”
白魚精又再變成了斷腸人蘇小橋,兩隻剪刀利手映著地上手電筒的光,“所以你傷害自己嗎?嘿嘿,我也沒有傷害別人,隻是讓別人變成,我身體我靈魂的一部分。”
吃了別人,吞噬魂體,叫做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來吧,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兩分,什麼男女雄雌善惡,全都見鬼去吧!”白魚精揚手衝將而來。
白少爺想要上去受白魚精這一殺,卻被嚴翼擋在了身後,嚴翼不知道雙手的鮮血已然流淌到了哪裏,自己的故事或許真的就到這裏為止了。
嚴翼的血流到了褲兜中,而褲兜裏放著那塊玉觀音像。
白魚精的手上尖鋒就要紮進嚴翼的心窩。
卻猛然,嚴翼感覺自己所附身的韋德身上又有一個強大的魂體進入。
“什麼?韋馱菩薩?”白魚精被嚴翼身上突然閃爆的玉的光芒射到,雙手如同遇到了什麼無法突破的銅牆鐵壁。
白魚精驚慌失惜,抬頭仰望,又變化回了原型——一條扭來扭去的大白帶魚,隻見一根巨大的金剛杵從天而降,正好揮擊在了白魚精頭。
嚴翼見此情形,哪會錯過機會,強忍臂上巨痛,連續揮手,雙手齊剪,就將這齊人高的大條魚,剪成了一塊一塊。
頓時,許多的白色靈魂從地上的白帶魚塊中飛湧了出來,在這射燈室裏到處徘徊,孤苦無依,不知所措。
裏麵,有一個人白少爺認識,正是那村長家的婆娘。
強撐著的白少爺一下就癱倒在地,頭發又再縮回,再次變成了羅什小尼姑的樣子。
嚴翼也是氣喘籲籲,收起了冷清剪,問羅什小尼姑道:“怎麼樣,小師太?”
羅什小尼姑已是一臉慘白,唇如泥灰:“別管我,先把燈泡裝上。”
嚴翼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手電筒,轉身去。
嚴翼先從紙盒子裏取出燈泡,然後打開燈塔燈源的燈罩,把燈罩裏麵的碎玻璃碴掃到了紙盒子裏。然後用嘴咬著手電筒,再用鉗子將三個螺旋燈頭先擰起。這裏是海邊,鹽分腐蝕性大,三個螺旋燈頭放置太久,都已經生鏽卡得死死的了。再加上嚴翼的雙手受了傷,無法使出重力,非常艱難地擰轉著。
羅什小尼姑根本就沒有力氣起來幫嚴翼地忙,坐在地上,看著在射燈室裏,漂浮的幽魂,有些無奈地苦笑道:“我要是也像他們這樣,好像也挺好的,而不是這樣一個厲鬼的樣子。我接著告訴你剛才在院子裏沒有說完的故事吧?這個島,這個燈塔,這座庵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暴來襲的夜晚,海上冷風怒雨,燈塔裏卻是溫暖如春。
白少爺將艾娃擁在懷中,手裏拿著玉觀音像銀項鏈:“艾娃,這個燈塔,這個玉觀音是我們愛情見證,你要把這玉觀音的銀項鏈給我,可我,現在,卻沒有什麼能給你。”
‘風鬟雨鬢,偏是來無準。倦倚玉蘭看月暈,容易語低香近。’
艾娃酥胸半露,迷人的紅色點和微圓的山丘在燈塔的光芒下,顯得如此的誘人:“沒關係的。”
“不行!”這白少爺的癡性又起了:“我們東方人,定情是要交換信物的。”
“怎麼不行了?讓你先欠著吧。”艾娃將束胸重新裹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