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嚴翼高聲喊道,希望他能聽得進去,改變方向。
“巴博薩!”嚴翼回頭去,高喊著大副巴博薩。
“在!”巴博薩過來了。
“麻煩報一下現在的方向。”
“東南方,順風,很快就能駛離這片洋流區了。”
“傑克!你到底怎麼了。”嚴翼說道。
“別跟一個懦夫廢話。”勞拉架起象雄神弓,對準了傑克。
見勞拉此舉,所有的船員全都拿起了武器,圍了過來。
“懦夫才不會帶著他的船員去送死。那什麼海怪,明明就是讓我們去送死的。”傑克說道。
“快放下弓。”“船長,我們支持你。”“我們就知道,女人上船不是有麻煩,就是有厄運。”船員們高喊著。
“你真以為我的弓隻是擺設嗎?”勞拉張開弓。
“來來來,要不你們誰來,這個舵讓他來掌。”傑克鬆開了舵,做了個請的姿式。
嚴翼接過了舵。
勞拉焦急地問道:“嚴,你會操縱嗎?”
“放心,我們海事學院有帆船學習,而且我參加過克利伯環球帆船賽中國賽段的比賽。”嚴翼一轉舵,發現不對,“你!把舵鎖死了。”
傑克拿著瓶酒,笑道,“你可以請我的水手們把鎖解了。”
“你!”勞拉和嚴翼實在是無語可說。
此時,巴博薩突然喊道,“怎麼回事,前方,怎麼有三個月亮!?”
一旁的聖女說道:“該來的總歸要來。”
嚴翼和抬頭看著三個月亮,讓他想起了該死的三體那三個太陽。
突然,下麵的兩個月亮似乎被烏雲擋住,又迅速地明亮。
巴博薩看了又看,突然高喊:“快解舵鎖,轉帆,右滿舵,右滿舵!快,你們這群笨蛋,還拿著槍幹嗎?快幹活!”
傑克看著三個月亮,從旁邊一個水手手中搶過信號槍,衝著三個月亮打出了一顆白色的信號彈。
“啊!海怪啊!”
隻見在海麵上,一隻巨大的海怪在信號彈下麵張著大嘴,那兩個並列的月亮,原來是海怪的大眼。海怪有著巨大的魚唇,唇上的魚梁都長滿了大樹,而牙齒兩側則如白色山巒。
大海怪張著嘴,吸著海水往肚中流去,黑珍珠號雖然已經解開了船舵,但已然來不及了,隨著海流,黑珍珠號被吸到了海怪的嘴中。
此時,聖女立於船頭,手掐著法訣,高聲喝唱,“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菟在腹?”(注:屈原《天問》)
隨著聖女的身上閃耀起了一隻兔子形狀的光芒,光芒籠罩住了黑珍珠號。
而此時,海怪將巨嘴閉合上,眾人隻聽到了悶哼之聲不斷傳來。
巨牙和海怪的頜骨開始磨動,海水已經將整艘黑珍珠號淹沒了,幸好有這光芒,所有的船員即使在水中也能呼吸。
黑珍珠號在海怪嘴中翻滾著,所有的人找尋著可以抱住的特體,緊緊地抱住,不讓自己人黑珍珠號上麵掉落下去。
“瀑布!”巴博薩高喊著。
“這是摩伽羅魚的喉道。”聖女說道。
“什麼,摩伽羅魚!?”嚴翼從小就喜歡聽過各種海怪傳說,自然知道摩伽羅魚是什麼了。
佛經《大智度論》中提到過這巨大無比比的摩伽羅魚王“昔有五百估客入海采寶。值摩伽羅魚王開口。海水入中船去駃疾。船師問樓上人。汝見何等。答言。見三日出白山羅列。水流奔趣如入大坑。船師言。是摩伽羅魚王開口。一是實日兩日是魚眼。白山是魚齒。水流奔趣。是入其口。我曹了矣。各各求諸天神以自救濟。是時諸人各各求其所事都無所益。中有五戒優婆塞語眾人言。吾等當共稱南無佛。佛為無上能救苦厄。眾人一心同聲稱南無佛。是魚先世是佛破戒弟子。得宿命智。聞稱佛聲心自悔悟。即便合口。船人得脫。以念佛故。能除重罪濟諸苦厄。何況念佛三昧。”
“啊!”整船人驚叫著,黑珍珠號,離開了海怪一整排不停地咬合,用於過濾的後牙,直墜而下。
傑克開始滿天神佛一個一個名字念過去,祈求保佑了。
哄轟一聲,黑珍珠號墜落進了下麵的海洋之中,並沒有再飄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