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會所這邊,因為比較注重有錢人的隱私,建築麵積大,假山假水很多,地形又比較複雜,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人,還真容易迷路。
但即便如此,顧筠溪誰也不能叫,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難道她要說:“快幫我找啊,我養的寵物蛇溜走了。”
這個時候野生動物啥的本就敏感,一個不小心,連她也要賠進警察局去。
餐廳外邊,有麵積很大的觀景花園。
裏麵植被多,像瞿越(白龍)那種體積,很容易在那裏藏身。
顧筠溪撐著傘,去庭院一點點搜尋。
沒找一會,就有服務員過來詢問:“這位小姐,請問您在找什麼呢?我們幫您找吧。”
顧筠溪隻得說:“我隨意逛逛。”
服務員繼續很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因為大雨,庭院地滑,暫時關閉。”
於是服務員很有禮貌地請顧筠溪出去了。
還好天已經很黑了,因為關閉庭院,所以裏麵的燈也沒開多少,隻能維持最基本的照路功能。
顧筠溪先跟她出去了,隨後,扔了傘,她套了個黑色外套,貓著腰,繼續在庭院裏麵搜尋瞿越的身影。
她從東麵,搜到當中,又搜到西麵。
此刻時間已經很晚了,不僅如此,大雨一直沒有停歇,春雨把大地的餘熱全部浸滅,溫度越來越低,顧筠溪身上透濕,也越來越冷。
她晚上還沒來得吃飯,隻塞了兩個餐包果腹。
即便是鐵打的,這麼熬,也扛不住。
顧筠溪在淒風冷雨中直打哆嗦,吸飽了雨水的衣服,也讓她的步伐愈來愈沉重。
庭院的地毯式搜尋,隻剩下最後一小片。
這是一小片池塘,旁邊修葺了一些景觀,一些灌木叢,都修剪得很整齊,從遠處看,沒什麼可藏身的地方。
顧筠溪其實心裏已經不報什麼期望了。
她試探性地,低聲喊了一句:“瞿越?”
雨聲淅淅瀝瀝。
淅淅瀝瀝……
此刻,忽然一聲微弱的“我在這裏”,幾乎被雨聲淹沒,顧筠溪差點就要聽錯。
她趕緊又喊了一聲:“瞿越?!”
下一秒:“我……在這裏!”
顧筠溪隨著聲音尋找過去。
一隻如寵物蛇般大小的小白龍,躺在灌木叢下,一下片土坑裏,陰影遮住了,所以從遠處看無法發現。
而他的衣服,則藏在池塘的後麵。
顧筠溪趕緊把他從土裏捧出來,瞿越試圖掙紮了兩下,很快就躺平了,整條龍失去了力氣,綿綿軟軟的,眼睛也閉上了,宛如死了一般。
“誰,誰在那?!”
忽然一道光束,打到顧筠溪的身上。
腳步聲漸近,有人走了過來。
顧筠溪很是緊張,她趕緊把衣服扔回原處,隻捉了重要的錢包和手機在手裏。
顧筠溪回頭,果不其然,是巡邏的警衛。
她率先演上了。
不等人發問,顧筠溪先哭上,眼眶全是紅的,豆大的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我、我愛馬仕家限量版圍脖掉了,我爸比在我二十歲生日會上送給我的,嗚嗚嗚全球限量隻三條,其中一條就在我手中,可給我找到了!”
說著,她把瞿越,掛在脖子上。
別說,瞿越的鱗片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比一般帶鱗片的動物好看太多,遠遠地這麼一瞧,是挺值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