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盛宗,後土教,聽這口氣,莫非還有另外三派,那豈不是五行派!隻知道安平河上的萬劍門,還真沒聽說有這五行派。強霞帶隊滅了木盛宗,而自己恰好在安平河西部遇到了她,此事絕非巧合!”
周揚腦中急轉,結合剛剛得到的這些信息,他的心中漸漸有了猜測。
“難到並非如強霞所說的曆練,而是去攻打木盛宗?定然如此了,什麼狗屁曆練,根本就是千裏征戰。我說怎麼感覺後麵還有大船呢,而且戰船三層還有多名天元高手的氣息,原來不隻一條戰船,而是出動了大批弟子。
萬劍門先滅木盛宗,若再平了其餘四派,這……他們的目的竟然是一統安平河!好大的手筆,好大的野心!”
周揚越想越心驚,司馬鈴兒居然什麼也不知道,被瞞的死死的!
但這也從側麵證明了他對萬劍門的猜疑是正確的。
萬劍門的這種大動作,必是籌謀了許久,應該早就準備實施了。
難道這便是不派人去城北的原因嗎?
強弦正是利用了安平城內局勢不穩,四強並立,忙於擴張勢力,無暇他顧的機會,乘機而動,對安平諸島下了殺手。
再說四強也看不上小小的五行派,此種形勢下便更不會插手此事了,這位強門主果真是好算計!
安平河長達數千裏,流經區域更是廣闊,萬劍門如果一統安平河,其勢力必然大漲,雖然門內沒有金丹高手,但也有了同大宗門一較高下的實力。
曾聽鈴兒說起過,她在萬劍島見到了通州商行的人,莫非強弦與通州商行達成了某種默契不成?
這些大門派為了擴充勢力,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隻要有好處,什麼樣的事都能幹的出來。可自己知道了又能怎樣,還不得裝聾作啞,更是無力改變一切。
“嘿嘿,這麼水靈的姑娘,怎麼也逃難呢!喲,還是開元後期,不錯,不錯。”這時,一個粗俗的聲音驚醒了思索中的周揚。
轉頭望去,卻見三名紫衣人正圍著一年青女子糾纏,不時動手動腳。而一位老年修者將女子拚命護在身後,卻遭到三人的輪翻推搡。
“你們要幹什麼?滾開!”女子驚恐的尖叫著。
“跟了大爺我,還用逃難嗎,保管你衣食無憂,修煉不愁。怎樣,這位姑娘,跟大爺走吧!”
周揚離他們並不遠,看得很清楚,三名紫衣人中有一名靈台七重修者,另外兩個分別是靈台五重、六重境界。
三人滿臉淫邪之色,嘻嘻調笑。
而那名老者應該也是靈台七重修為,但一看便是體弱多病之人,似乎還受了重傷,其實力估計連靈台中期都對付不了。年青女子更是隻有開元八重修為。
三名紫衣大漢也正是見此二人修為有限,才敢出言調戲。
那老者奮力推開一人,大聲喝斥著,但另外兩人卻又撲了上去。
“你們,你們……”女子渾身顫抖,一臉蒼白,眼神裏滿是絕望。
周揚生平最恨以強淩弱,欺男霸女之事,但修界之中從來以實力說話,他雖有心仗義出手,怎耐實力不濟,也隻能是心中歎息。
但出乎他的意料,那女子初始還反應激烈,突然之間卻又巧笑嫣然,輕輕撥開一名紫衣人伸來的魔爪,柔聲道:“真能讓我們衣食無憂,修煉不愁嗎?”
那名靈台七重的紫衣首領見狀便是一喜,得意道:“當然,若姑娘跟了我,這些自然不在話下,甚至還要更好。”
“如此,我和父親便跟了你,你可要兌現承諾!”
“這,你自然是沒問題,可這老頭我要他何用?而且看樣子也快不行了,不是個累贅嗎!這樣吧,便給他些靈石去治傷,你跟我走如何?”那人瞥了老者一眼,滿臉的嫌棄。
“宣兒,為父確實不行了,不過你跟了此人,我死也不會暝目!”老者瞪著紫衣首領,恨恨道。
“唉,父親,那還能如何呢!”女子歎道。
“嘿嘿,怎麼樣呀姑娘!”說著,紫衣首領取出一個靈石袋在手裏掂了掂,便欲拋向老者。
“無恥小人!”老者怒罵。
“老家夥,你找死!”另一紫衣人惡狠狠道。
“別打我父親,我跟你走!”女子急忙接過靈石袋,護住了老者。
“宣兒,為父不能再拖累你了,可也不願眼睜睜看著你跳入火坑!”老者定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說話都有氣無力。
紫衣首領見女子接了靈石袋,知道此事成了,便伸出手去拉她。
然而就在此時,老者突然躍起,手中利刃猛刺紫衣人的前胸,同時口中大喊:“宣兒,快走!”
紫衣首領猝不及防,退的慢了點,胳膊被劃出了一條血線,痛的他一聲怒吼:“給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