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幼漁的父親以前是混社會的頭頭,和對家爭地盤時被人家砍個半死,不敢去正規大醫院,小弟就將他送到外公的黑診所裏,是外公和母親救了他。
此後他洗心革麵退了圈,對母親展開激烈的追求,並表示要入贅孫家做上門女婿,給孫家當牛做馬以報再造之恩,甚至他本人都可以改姓。
外公與母親觀察他兩年後,看到了他的誠意,便收了他。
再過一年有了孫幼漁。
孫幼漁的性子隨了父親,有點兒火爆。
從小就是他們那條街的街霸一姐,狗見了她都得繞著走,從幼兒園起就是校霸般的存在,向來是她欺負別人,容不得別人欺負她,她能受這鳥氣?
當然,她也不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昨日養傷時,她理清了局勢。
她爹右相權傾朝野,半個朝堂都是他的門生,一堆皇子想要拉攏他。
別看慕廝年是個皇子,根本不敢和她爹硬剛。
杜纖纖這小雜碎,還真以為她爹氣得和她斷絕關係,自己便由著她欺負孫相也不會說半個字嗎?
慕廝年都不敢這麼想。
此時的杜纖纖哭得那叫一個淒慘,揚言要怎麼怎麼告狀,要慕廝年怎麼怎麼給她報仇,還要她姑母茹妃去皇上那兒請旨休了她。
哎哎,休了就對了。
反正她沒兄弟,休了她就回家繼承萬貫家財,她還得回來謝謝杜纖纖。
當然,她心裏也很清楚,別看茹妃將她嫌棄得不行,其實她就是想軟飯硬吃,根本舍不得放手。
此時孫幼漁翹起二郎腿坐在主位上,盯著哭成一團的杜纖纖主仆五人。
杜纖纖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此時的她就像一朵慘遭蹂躪的小花,脆弱無助。
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孫幼漁,眼中充滿了狠意,偏又慫得不敢吱聲。
看著就特別搞笑。
直到一個婆子連滾帶爬的撲在門口,杜纖纖才燃起一起希望。
“王爺回來了沒有?”
“快了快了,老奴去門房處打聽了,看守孫……王妃的侍衛早就去請了。”
“這就好,這就好。”
杜纖纖激動得落淚,突然又有了底氣,指著孫幼漁罵道:“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我看你還能威風多久。你爹右相不要你了,王爺也不喜歡你,你憑什麼囂張?呸,你還當自己是相府的大小姐呢。”
孫幼漁起身,一腳給她踢翻,繡花鞋就踩在她白嫩的臉蛋上。
“姑奶奶我一向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
啊?
“你……你放開我,你這潑婦,放開。你敢踩我的臉,我要叫王爺殺了你,殺了你喂狗。右相不會管你的死活,你死定了。”
孫幼漁微笑道:“哎呀,你說的這些都對。我爹不要我啦,王爺也不喜歡我啦,反正我這輩子毀啦,幹脆我破罐子破摔好啦。一把火點了這兒,拉著你們給我陪葬,如何呀?”
啊?
她們覺得孫幼漁八成是受了刺激瘋了,正常的孫幼漁哪裏是這樣子?
不,應該說但凡正常的人都不應該是這樣子。
瘋子能怎麼著啊?沒準兒她真要破罐子破摔。
前來報信的婆子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幾個丫鬟一看不對,也開始猶豫著要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