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並讓人牽到陪嫁房裏。
在孫幼漁不停的催促下,半個時辰不到,能搬走的嫁妝就全搬走了。
而這時,慕廝年也回來了。
聽侍衛說孫幼漁在讓人搬東西,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回來後發現庫房都搬空了,隻剩下一副棺材。
慕廝年那臉立刻就拉了下來,氣衝衝的跑去苓源閣找孫幼漁。
“孫幼漁,你什麼意思?”
孫幼漁為了催促他們快些,喊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此時正在喝水。
咕咚咕咚喝下肚後,她才緩緩抬眼看向慕廝年道:“還能有什麼意思?我不搬走,留著賊偷嗎?”
“什麼偷不偷的,別將話說得那麼難聽,纖纖都說了,那是丫鬟不知道,才拿錯了。”
這還能拿錯的?騙鬼的借口。
孫幼漁直接丟給他一個大白眼,說都懶得和他說了。
“嫁妝搬到外頭去成何體統,讓人家看了去怎麼說?你是覺得本王這臉丟得還不夠幹淨嗎?”
孫幼漁心道:你還有臉嗎?更丟臉的事都幹出來了,若是不出意外,相信他與茹妃打的那主意,讓妾室代替拜堂的事很快就會鬧得滿城皆知,這才叫丟臉呢。
想到這兒,孫幼漁心情頗好,手輕輕彈著杯子,笑道:“隻要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啊?左右那宅子也是我的嫁妝。”
“你……”慕廝年氣笑,“你幹出這種事,還讓本王幫你撒謊?”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幫我撒謊?你那是在幫杜纖纖撒謊。”
慕廝年麵色一沉,“又關纖纖什麼事?”
“怎麼不關她的事?我告訴你慕廝年,若是人家拿我搬走嫁妝的事說事,我就告訴大家,搬走嫁妝是迫不得已,為了防賊。”
慕廝年麵色那叫一個難看。
說話做事如此咄咄逼人,這還是孫幼漁嗎?
還是說,拜堂之事對她刺激那麼大,刺激得她都性情大變了?
這三日來,慕廝年已經好幾次懷疑了。
要不是這人一直在王府中,她甚至要懷疑人被換了。
慕廝年難得語氣軟下來,“孫幼漁,拜堂的事,是我不對,是我沒考慮周全。當初看你傷得重,怕你難以支撐大婚當日繁瑣的禮節,才做主讓纖纖代勞,並非有意羞辱你。”
孫幼漁聽著這番解釋樂了,直接笑出聲。
“聽你的意思,讓杜纖纖拜堂是為了我好?”
“當然,你知道那日多累嗎?你以為隻是拜拜天地就算了嗎?還得拜宗祠,祭祖……全套禮節下來能從早折騰到晚,所有禮節走完,纖纖都累得直不起腰。當時你一身的傷,你能從早堅持到晚嗎?”
孫幼漁笑容收起,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她呀。”
“那就不必了。”
孫幼漁:“……”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幸好原主死了,不然活著也要被氣死。
“若是男子病得起不了身,該怎麼拜堂?”
慕廝年:“……”
“你什麼意思?”
“我記得周大人家孫子娶妻衝喜,周公子起不來身,他那衝喜的媳婦是和雞拜堂的吧?你怎麼不和雞拜堂?”
慕廝年麵色大變,咬著牙,“孫幼漁,你不要得寸進尺?女子哪能跟男子一樣?你見過哪位男子跟雞拜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