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快去將孫幼漁叫進來,本王還有話要問她呢。”
“可是……”
“去呀。”
朱侍衛急忙追上來,將孫幼漁攔住。
“王妃請慢,王爺還有事同您說。”
“讓他去跟杜纖纖說。”
“不是,王爺傷了腿心裏急,說話才難聽了些,他其實沒有怪王妃的意思。”
“才怪。”
朱侍衛:“……”
孫幼漁想想有些事還得跟他說清楚,想來想去還是回去了。
“慕廝年,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慕廝年冷著臉,這態度要怎麼說?
“纖纖的事……”
“你想將杜纖纖放出來照顧你,可以,麻煩你將她管好了。那大夫醫術不錯,給你開的藥都沒問題。活血化瘀,讓你將瘀血吐出來有什麼問題?不吐出來,莫非你想拉出來?還是等死?”
慕廝年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她說了無數句,而且說得也難聽。
“你可知學醫有多難?有那種醫術的老大夫,對老百姓來說可比你們頂用。人家一把年紀,哪裏經得住你們打?你可知人家現在躺在床上,不能為病人看病,又有多少病人因此耽擱病情?”
孫幼漁劈裏啪啦的一串話,將慕廝年架在了道德上,說得他啞口無言。
張了張嘴,想讓她莫要再欺負纖纖的話都沒說出來,隻道:“這事,纖纖確實做得不對。她還小,又嬌養長大的,做事難免不周,你莫要怪她。”
孫幼漁無語地翻白眼。
話說誰不是嬌養長大似的,她又咋小了?比我還大一個月。
“行行,一會兒你讓人將她叫來便是,我下令關她,你是王爺,可以下令放她嘛。”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
“哎,本王不是這意思,你先別急著走,本王還有話要問你。”
孫幼漁停在門口。
“說。”
慕廝年:“……”
“本王想問問你祭祖的事,昨日就想叫你來,你又說什麼自己累了一天了,死活不過來。”
孫幼漁勾了勾唇,將譽王那一茬說給他聽。
聽完後,氣得他驀地從床上坐起來,牽動了傷腿,又疼得他直冒汗。
“他是這麼說的?”
“是的,一字不差。”
“你可有辯駁幾句?”
孫幼漁一臉莫名,“沒有。”
“你……”
“我怎麼辯駁?我又不在場,我怎麼知道人家說的是真是假?”
慕廝年咬著牙,“你下去吧。”
好嘞!
慕廝年看著孫幼漁離開後那空空的門,陷入沉思。
前幾日他覺得孫幼漁是在拿喬,因為拜堂的事生氣。
這幾日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她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不再有癡戀的愛意。
自己受傷了,她是掌管著王府的王妃,這麼好的機會,她都不來爭寵,還安排纖纖來照顧……
慕廝年握緊了拳頭。
真是氣人,這女人變心這麼快?
不是。
他突然想到什麼,身體陡然一驚。
她不再癡戀自己,這不是他以前最希望的事嗎?
“王爺,你怎麼了?”
朱侍衛看他臉色不太對,“要不要卑職去找側妃過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