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人驀地笑了,“但願她說的是真的,真的不再癡戀慕廝年。不然,我怕到時候你下不了手。”
“走吧,該出去迎客了。”
……
孫幼漁回到畫舫,杜纖纖陰陽怪氣的在那兒說:“姐姐這是吃了什麼呀?為何上個茅房這麼久?莫不是上火了,便秘。”
嘿,我個暴脾氣。
“你是起陽草吃多了嗎,嘴這麼臭。”
“你,你胡說。”杜纖纖噘著嘴氣道:“我從不吃那個。”
孫幼漁依著欄杆坐下來,斜靠著椅背,似笑非笑的說:“那就是王爺吃了,傳染給你的。”
“什麼?你真粗俗。王爺,你看看她。”杜纖纖抱著慕廝年的胳膊氣得直跺腳。
慕廝年看著孫幼漁冷冷的道:“你也不知害臊。”
中元節過了才一個月,太陽一曬,還有些熱。
她剛才趕了一路,額間都有些汗珠,更沒心思與杜纖纖鬥嘴。
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冷瞥一眼杜纖纖和慕廝年道:“知道我不怕害臊就少來惹我,別逼我弄得大家臉上都無光,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你……”杜纖纖還想說什麼,被慕廝年按住。
“纖纖,坐好,少與她說話。”
和孫幼漁交鋒幾次,慕廝年算是看出來了。
她不是一般的豁得出去,而且不會管任何人的臉麵。
正如當初她算計自己,約自己到畫舫的事。
該死的孫幼漁,連這種有辱門楣的事都幹得出來,難怪孫相被她氣得半死,現在都不肯認她。
她不要臉,他還要呢。
慕廝年覺得如今自己騎虎難下的局麵,都怪孫幼漁,都是因為孫幼漁不要臉害的。
氣得一個勁兒的跟杜纖纖在那兒你儂我儂,故意做給孫幼漁看的,想讓她吃醋。
吃醋倒是沒有,就是覺得想yue。
孫幼漁無語至極,這是造了什麼孽喲,讓她和這倆禍待在一塊兒,被強行按頭看表演。
這怪誰?孫爹都隻請正室了,她卻做主讓杜纖纖跟著。
好在沒過一會兒,就開席了。
清王府的下人過來,說是開席了,請他們過去。
男女是分開宴請的,上來兩個小廝將慕廝年扶去男席那邊,杜纖纖那叫一個擔心啊,一直在吩咐兩個小廝小心些,別讓慕廝年傷著腿。嚛魰尛說蛧
一邊絮絮叨叨一邊跟著,到門口被人家攔下來才算。
就這,還盯著那門口張望。
要說她要怎麼著,都是她的事。
偏偏這杜纖纖回來數落孫幼漁。
“王妃姐姐可真是心大,一點兒不知心疼王爺。你在這兒坐著準備吃了,可知王爺腿腳不便,也不知吃不吃得上。”
孫幼漁放下筷子,“你都說了他是腿腳不便,又不是胳膊不便。”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隻是關心王爺而已。”
“嗬嗬,難道我說得不對?就算他胳膊不便,相信清王府的下人也不會讓他餓著,除非他嘴巴不便。”
大家聽到她們的談話,都向她們看過來。
孫幼漁無所謂,杜纖纖一陣臉紅。
她拿起帕子輕輕擦了一下嘴,又往旁邊單獨的小桌看了看,“去坐著吃吧,一會兒你還得伺候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