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幼漁哈哈大笑,對著杜纖纖一通嘲諷。
“什麼玩意兒,演戲也不知演得真實些,你倒是真撞啊,至少也得見見血,才得真讓人信不是?哦對了,你可得把握好分寸啊,用力小了不太像,用力大了可能真撞死了。一頭撞死了還好,萬一撞得個半死不活,那才叫受罪呢。”
“你你……”杜纖纖一跺腳,“孫幼漁,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那是的,路人皆知的事嘛。你就是阻擋我與王爺的絆腳石,你莫非不知道?”
“你真是惡毒,哼,想讓我死,沒門兒。有我在一日,王爺就是我的,你休想搶了去。”
她急忙跑過來,抱著慕廝年的胳膊不撒手。
孫幼漁看差不多了,她也不尋死了,便拍拍裙子功成身退。
“好,你的,我不跟你搶。”
她起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慕廝年看著她離去的樣子,盯著那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是故意的,打纖纖一巴掌,任由她尋死,又說那些話。
看似凶狠,不近人情,效果卻很好。
她真的勸住了纖纖不是嗎?
或許,他以前對孫幼漁不夠了解。
她看似潑辣無理,可她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的又是那麼幹脆有用,她是帶著頭腦在做每一件事。
“王爺,您看什麼呢?”
杜纖纖將他的臉板過來,“哎呀,你是不是在看孫幼漁?不準看她拉,不然我不活了。”
慕廝年心中升起一抹苦澀。
她倆明明同一年生的,一樣大,纖纖卻隻知通過哭鬧來達到目的,而孫幼漁已經可以獨當一麵,做管理一府的王妃。
母妃說,他再怎麼寵愛纖纖都不可以讓她做正妃,她做不了。
以前他還不明白,眼下逐漸明白了。
這活兒要交給纖纖,她真的做不了。
“纖纖,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啊?你又要走?你要去哪裏呀?”
慕廝年歎了口氣,帶著絲不耐煩道:“父皇有差事交給我,我必需得去辦。”
“那……那你昨晚……”
“唉!”慕廝年長歎了一口氣,“昨晚我隻是去找孫幼漁問府裏銀子的事,真沒做什麼,你走這後我也就走了,全府上下都知道,我都解釋了多少回了,你怎麼還問?”xlwxs9.com
杜纖纖忙道:“哎呀,相信你了,我不問了。”
慕廝年這才鬆了口氣,憐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起身離開。
杜纖纖心裏一陣甜蜜,心想著他的心裏還是自己重要一些。
不,不止是重要一些,孫幼漁算個屁。
可這些畫麵落在丫鬟婆子的眼中,這下不光是伺候杜纖纖的婆子感覺不對勁兒,就連杜纖纖的丫鬟也感覺不對了。
人家別人愛侶之間離別,都是摸摸臉頰,拉拉手,或者抱一抱。
甚至是親親額頭。
王爺這……揉揉腦袋是怎麼回事?
咋不像愛侶,而是像愛女啊。
……
慕廝年離開杜纖纖這裏也沒有去辦他父皇交代的差事,而是徑直去了孫幼漁院裏。
孫幼漁回了院裏就讓人升火,上炭。
她站在窗戶邊看了看天色,道:“怕不是今晚得下雪,咱們地龍得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