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拿了厚實的衣服過來,對她道:“小姐,你穿厚一些吧,小心風寒吶。”
孫幼漁歎了口氣,“沒事,我不冷,收拾一下,先回王府吧,免得被人瞧了去又惹出閑話來。”
春花嘀嘀咕咕的道:“這麼大冷天兒的,咱們大清早就得去王府,夜裏又過來,怎的不生病?那王爺可真是,為了省炭欺人太甚。把他自己的院子讓給杜纖纖那小賤人,他自己跑去搶了咱們小姐的院子,反倒是將咱們小姐給排膂出來了,這都什麼人嘛。”
春花沒想那麼多,她就單純的認為是慕廝年小家子氣,呸,還王爺呢。沒銀子買炭,變著法子占咱們小姐的便宜。
咱們那院裏燒地龍的炭可是小姐自己的銀子買的。
孫幼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春花,夜裏將窗戶關嚴實了,那風吹得可冷。”
啊?
春花愣住,也停止了嘮叨。
忙放下衣服去窗戶邊看看,然後低著頭回憶,嘴裏嘀咕道:“不會呀,不能夠呀,我明明記得昨晚將這窗戶關得好好的。”
孫幼漁也未曾多想,披著厚實的披風,準備回王府去上班。
行至門口,她又往那窗戶邊看了一眼,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未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
她好像是真有些感冒了,寫了張藥方,讓春花出去抓藥。
要命,她從小就怕苦。可是這裏沒有片片藥,隻有純中藥,熬出來黑乎乎一大碗的那種。
為了將那藥喝下去,她可是鼓起好大的勇氣,喝完之後蜜餞都吃了半碟子。
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喝中藥,那也太受罪了些。
孫幼漁想著,或許她可以試著將大碗的重要搞成中成藥,搓成藥丸子,甚至是口服液也好呀。
這難不倒她,她家傳的本事。
外公自製藥丸子藥膏都不在話下,她從小就跟著他學,也會做一些。隻是苦於他們沒證,隻能偷偷摸摸的開黑診所,病人也都是些熟識的人,或者熟識的人口口相傳帶來的。
孫幼漁迅速寫了兩張藥方,讓春花再去買藥和蜂蜜來,她先試著做常用的兩種蜜藥丸。
一個專治風熱感冒,另一個專治風寒感冒。
春花扛著一大包藥回來,都哭了。
因為並不知道這些藥的用途,還以為孫幼漁病得多嚴重。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嘛,為何要喝這麼多藥?天吶,你看這一大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用來喂牛的。”
孫幼漁:“……”瞧瞧這蠢丫頭,什麼比喻?
“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老夫人身邊的銀翹了,她看我買這麼多藥,便問我小姐生了什麼病,我說小姐隻是普通的風寒,喝了藥後已經好多了,可她偏不信,怕是要驚勤老夫人。”
啊?
孫幼漁頓時覺得頭疼。
“先把藥放下吧,再將那藥撚子拿過來,把它們全都弄成粉末。我不是拿來自己吃的,我做藥丸子,回頭拿去售賣。”
孫幼漁的母親孃家就是做太醫的,她當年是先皇後身邊的醫女。
外祖父還在的時候,家裏也是有醫館藥房什麼的,學徒藥童都不少。
後來外祖父去世,母親又嫁了人,逐漸就落敗了。
母親一死,那醫館徹底關了門,藥房倒是還在,做著正常的藥材買賣,生意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