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爺萬萬不可去京城。這些年裏,他屢次宣您上京,定是設了天羅地網等著你,隻要一去,便有去無回。」
「這是當然,王爺隻要不去,他能奈何?」
「奈何?你看他這意思多明確,分明是想藉著寧王這事對咱們下手。」
「哼。」南寧王憤怒的將那聖旨砸在地上,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他若是趁著我南寧遭遇天災之際出兵,將本王往死裏逼,那就別怨本王高舉義旗,替天行道除了那暴君。」
這十幾年裏他當然沒閑著,勵精圖治,利用地勢優勢屯兵糧,早做足了準備。
不過,依舊為皇上的心狠手辣所震驚。
「不是說,他最屬意他那第三子嗎?此舉,是想用他那第三子的命還換一個對本王出兵的理由,可是?」
有人便道:「皇上屬意寧王的消息不會錯,但他的選擇又並非寧王不可。要兒子還是要對咱們發兵的一個理由,顯然他選擇了後者。」
「嗬嗬,這可真是夠恨的。兒子都不要了,又何況是咱們這些兄弟。本王現在越發懷疑當年父皇母後死得蹊蹺,怎麼突然就相繼離世了呢?」
南寧王看向一眾手下道:「京城那邊有消息了沒有?當年先皇駕崩,都有什麼人在其身邊?」
「這……這等秘辛,相隔十幾年,咱們又遠在南寧,確實不好查。」
「也就是說還沒有消息?」
「是,屬下無能。」
「也罷。」南寧王嘆了口氣,「讓他們繼續追查,查不到也沒關係,本王手裏握著王牌,隻要證實父皇確實下過遣詔立老九為帝,那本王就有辦法將他從那椅子上拉下來。」
「可是……」有人多了個心眼兒,「王爺,那清王可真是傻了?別是裝的,回頭咱們忙活一陣為他人做嫁衣。」
「幾十個太醫可不好糊弄,若不是真傻,慕賢哪裏會放他活著出京城?」
「這倒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王爺,您還是請個大夫去給他看看。」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他們剛到,這事兒不急。他雖然傻了,不過本王看他那個王妃激靈得很,現在就請大夫去看,難免那女子會多想,不利於將來的合作。」
「是。」
「來人,準備擺宴,為清王夫妻接風洗塵。」
……
孫幼漁讓飛元進來,將這院子裏裏外外都檢查一遍,便在寢室檢查到了夾層,還有一個正對著他們床的細孔。
這可將孫幼漁噁心壞了。
也就是說,到了晚上,沒準兒還會有人窩在這夾層裏監視他們?
她小聲的對慕雲州道:「瞧著了吧,我就說你這五哥或許更難搞,皇上給你安排的人都在明麵上,他倒好,給寢室裏搞個夾層。」
說完她又問飛元,「隔壁是什麼地方?」
「隔壁是這院裏管事嬤嬤住的地方。」
孫幼漁點點頭,知道是誰就好。
她將春花叫來,讓她拿些碎銀子,還有京城帶來的綉帕綢緞啥的,去和這院裏的下人們打好關係。
等春花和她們混熟了,必要時候拖住那老嬤嬤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