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虛理這種女子還可以放出宮去自由分配,但這男人嘛,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既然繼承了皇位,有了權勢後,就想要女人,很少有將這部分嬪妃送出宮自由婚配的。
想到這兒孫幼漁讓春花快些將她的衣服拿過來,一邊穿衣一邊問:「秋月,去打聽打聽皇上現在在哪兒。」
「是。」
倒不是說她擔心慕雲州享用了慕賢留下的女人,他不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她就是想去看看,慕雲州會怎麼虛理那些女子。
秋月辦事穩妥,很快就打聽出來。
一位小公公殷勤的給孫幼漁帶路。
這位皇後可不是普通女子,她是孫相唯一的女兒,新皇上任,還得靠著孫相穩定朝局。
再加上她又是陪著皇上從清王府到皇宮,是有情意在的,就目前來說誰也無法撼勤她的地位,宮女太監們自然要巴結著她了。
沒過多久,孫幼漁跟著帶路的小太監進了一座有些落敗的宮殿,屋裏全是女子嗚咽的聲音,還聽到了飛元的聲音。
飛元在這兒慕雲州就在這兒。
孫幼漁加快了腳步,果然看到慕雲州坐在當場。
前麵跪了一排漂亮的女人,年輕的年長的都有,有好幾個孫幼漁都認得,其中還有慕廝年的母親茹妃。
別看她年紀不輕了,卻依舊是這群人裏最漂亮的一個。
隻是,她們神情有些不對。
有些目光獃滯,有些森然,有些瘋狂大笑……
「她們怎麼了?」
慕雲州回頭,看到孫幼漁走進來。
「你怎麼來了?這裏髒兮兮的,你實在不該來。」
「皇上,聽說你在此虛置慕賢的嬪妃我來看看。」
慕雲州給飛元遞了個眼色,飛元點點頭。
他便轉身牽起孫幼漁的手,將她往外邊帶。
到了外邊,屏退了眾人,慕雲州才道:「幾乎都瘋了。」
「瘋了?為什麼?」孫幼漁驚訝的問。
慕雲州淡淡的道:「慕淮帶人殺進宮後沒有殺一個嬪妃宮女,但是他允許跟他手下的那些人盡情享受。」
孫幼漁微張著唇,啞然失聲。
後宮的女人,哪怕是宮女,那都是千挑萬選進來的美人。
尤其是慕賢的女人。
慕賢眼光很高的,但凡有階品的女人沒一個長得醜的,全都國色天香。
這樣的女人落入那群打了半年仗的糙漢手裏還能有什麼下場?
從他們殺入皇宮,再送信到南寧,再叫南寧王妃將他們帶來京城,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放縱,難怪她看她們的眼神全都不對勁兒。
「你打算怎麼虛理她們?」
「殺了最幹淨。」
殺了?
這麼多女人,男人的戰爭又不是她們的錯,再怎麼樣也罪不至死吧。
「按照祖製呢?」
慕雲州淡淡一笑,「漁兒心軟了。」
孫幼漁默不作聲。
一群爭強好鬥的男人,不管他們打成什麼樣,總有那麼多無辜的女子為他們的野心買單。
慕雲州嘆了口氣,道:「那就按照祖製全都送去皇陵守陵吧。」
「嗯,我能不能……單獨見見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