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心裏七上八下的,滿府翻遍了,也沒找到派去的那個人。
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算好了陸家送催妝禮的日子。為了避嫌,她並沒有一大早就急慌慌的上去抓奸,更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靠近。
隻等著顧青媛那邊爆發出亂子來,鬧大。
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壞了顧青媛的清白,畢竟是自己的親女。
隻想造個似是而非的假象,加上皇莊的事,讓陸文澤心存膈應。
她再好生籌謀,把顧青媛這個新娘換成芸娘。
至於顧青媛,為了彌補她,陸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是找不到了,總能給她找個清白的好人家,安穩度一生。
哪怕陸文澤不在意,婚事成了,顧青媛也討不到好。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結局竟是這樣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那派去的人,究竟是去哪兒了?
阮氏沒找見人,心頭惶恐不安,晚間躺在顧致遠身邊也是不敢合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咬著被角,有些事情做過一次,第二次就沒那麼難了,若是顧青媛沒發現還好,若是發現了……
那就趁著這次機會,讓她消失掉算了。
阮氏的眼神逐漸暗沉下來。
心中有了主意,自然也就睡得著,正當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時,一聲驚叫把她驚醒。
阮氏心中有鬼,被這一聲驚叫嚇得膽子幾乎要破了,怒斥道,
“去看看,是哪個院裏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覺……”
顧致遠早就被吵醒,這會也是一臉怒容,披衣下榻。
一行人出了屋子,就見庭院中點起了火把,前一日下過暴雨的地麵還潮濕著。
陸文澤撥給顧青媛的侍從閻羅般立在院門口。
他的手裏,拎著個蜷縮著的身影,口中塞著帕子,不斷地嗚嗚嗚叫。
顧青媛這會也是素衣披發,看起來搖搖欲墜。
哪怕沒看清楚那人的麵容,阮氏依然滿身冷汗,戰栗半晌。
她知道,那就是她派出去的那個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日,又被陸文澤的侍從給揪了出來。
不用顧青媛開口,陸文澤的侍從就已經將人甩到顧致遠的跟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了。
聽說有賊人晚間摸到顧青媛的院子裏,幸好發現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致遠臉色鐵青,他已經認出了賊人是阮氏的娘家偏房的子侄。
他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得很久前,他隱約聽阮氏說過,要將顧青媛嫁給這位子侄,被他給否了。
沒想到她還不死心,在顧青媛婚前做這樣下三濫的手腳。
可在顧致遠的心中,臉麵最大。顧青媛到底是這個府裏的貴女,就該把這事兒給捂住。
不提這事最好。那樣她還可以保留一點顏麵。
不至於將來被人提起她成婚前幾日還在院子裏發現男人的事兒,承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