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裴瑾廷衙門裏的事忙完後,就喜歡去欽天監轉悠一番。
他有些頭疼,為何欽天監的那些老道測個吉日那麼的難。
雖然他和顧青媛的和離書並沒有交到衙門。他們算不得真的和離。
但他依然求得皇帝下了賜婚的旨意。
他想要彌補當初沒能給顧青媛十裏紅妝的婚禮。
他想要重新給她補辦一場盛大的婚事,屬於他與她的婚事。
隻是賜婚的旨意,看起來下得容易,實際上他已經好些個日子都沒好好睡一覺了。
皇帝好似要把他最後一點精力都壓榨完,不斷的把差事交給他。
就連一些陳年積案也要叫他處理。
他不得不和陀螺一樣連軸轉。
終於將手中的事告一段落,裴瑾廷捏了捏眉心,準備去一趟欽天監。
得盯著欽天監的老道,算一個最近的吉日,最好是在年前算出個好日子來。
老人常說,娶個媳婦好過年。
隻有把人擁在懷中,才能讓他心安。
還沒等他去欽天監,就聽到賀錚來報,說起承恩公夫婦去鎮國公府的事。
說到承恩公夫人去見了榮昌郡主後,神不守色地離開。
還沒說完,賀錚就見到自家公子的臉色黑了。
沒再多停留,轉身就朝鎮國公府奔去。
顧青媛叮囑好秦湘守口如瓶後,將她送到客院後,獨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些日子,顧紹從他的衛隊裏,挑了幾個身手好的女兵給顧青媛做侍女。
翻過年,顧紹就要去邊疆,從前顧青媛和裴瑾廷分開了,他還能說一句帶女兒去邊疆。
可現在,她要嫁到裴家,有了夫婿,倒是沒辦法再帶她去邊疆。
顧紹第一次感受到那些不願意嫁女的父親們的心思。
隻知道不能阻止,那就多給女兒一些傍身的。
那幾個侍女也確實給顧青媛一些底氣。
若是再碰到承恩公夫人好似老鴇一樣把裴瑾廷推到別的女人身邊。
她就讓那幾個侍女將承恩公夫人打一頓,然後再由她們護著去邊疆投奔父親。
院子裏很安靜,顧青媛吩咐侍女們各自去做事即可。
她還是不能適應很多人侍奉在身旁。喵喵尒説
隻是當她才剛入了屋門,就被人忽的扯進了懷裏。
男人徑直將顧青媛抵在門後,單手扣住她的腰,低頭湊在她的唇邊。
顧青媛在他極近的距離中,呼吸都停了一停。
剛剛在承恩公夫人那裏得到的衝擊,這會卻免不了發泄到裴瑾廷的身上。
她瞪著眼前的人。
“你又偷偷摸摸地進來,不能走正門嗎?”
裴瑾廷在她的唇邊輕輕地吻著,慢條斯理地說道,“若是不偷偷摸摸地進來,如何行這偷香竊玉之事?”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臉上帶著怒容,好像一隻快要氣炸了毛的貓兒。
頓了頓,想起承恩公夫人過府的事,“讓你生氣了?”
顧青媛哼哼兩聲,磨了磨牙,嗓音極柔地問了一句,
“裴景珩,若是我要讓你母親不好過,你會怎麼樣?”
這話不怎麼好聽,偏生她說得小意溫柔,好似說著什麼柔情蜜語一般。
裴瑾廷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將她帶著到了榻邊,自然地坐在她身邊。
顧圓圓最近可真是脾氣漸長。裴瑾廷好笑又無奈,“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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