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滿殿的人,顧青媛心知肚明皇後為何要這樣問,她想要的也不是這樣的輝達
可她卻還是說了。
皇帝抿了口酒,笑著點頭,“說得不錯。”
如此坦蕩,明明白白地拒絕皇後可能做出的安排。
皇後麵上不見絲毫怒色,隻是又給皇帝斟了一盞酒,目光流連在顧青媛和裴謹廷之間,忽又問道:
“那你若是不能生子,也要一直如此下去嗎?”
“你若是心裏有景珩,會不想幫他傳宗接代嗎?”
這已經是直白地將顧青媛架在火上烤了。
若是說不能生,又不願給裴謹廷納妾,那必然要被人說不下蛋的母雞,占著坑。喵喵尒説
還要被人說是妒婦。
顧青媛笑了笑,“娘娘,妾以為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妾是天底下最適合景珩的女子,景珩又如何會去就旁的女子呢?”
這樣的自信與狂妄,讓皇後差點咬碎了銀牙。
果然是秦氏那個賤人養大的孩子。
當年,在宮中的事發後,為了彌補鎮國公,她也曾想要賜下宮人到顧家。
不料竟是被秦氏給擋回來了。
她的說辭和顧青媛幾乎一模一樣。
但往往這世間的許多人,都並非和她們倆一樣,迫於無奈,家族的權勢,皇家的權威,委屈地應下。
可偏偏,當年的秦氏和如今的顧青媛,硬生生地將這些擋了回去。
一旁的裴謹廷輕靠在椅背上,聽到顧青媛的話,整個人變得流光溢彩,抬手拿起桌上的橘子,慢條斯理地剝著。
將其中的橘肉,一瓣又一瓣地遞給身旁的顧青媛。
很顯然,這樣的舉動讓大家明白,裴三公子對待新婚妻子絕不一般。
自從裴謹廷好好辦差以來,多少人家想要將女兒嫁給裴謹廷。
可偏偏最後裴謹廷還是吃了回鍋菜,可不就白瞎了他那一身的好榮耀了嗎?
宴上除去裴家的人,還有一些皇室宗親,在火樹銀花般的宮燈下,時不時打量著坐在裴謹廷身邊的顧青媛,又偶爾左右之間竊竊私語。
顧青媛本以為皇後有更加雷霆的手段來和她拉扯,卻不想隻是如此平淡的兩句問話。
她也能猜得到對麵皇室宗親之間偷偷地說些什麼。
裴謹廷忍了忍,捏著桌上的酒盞,眉眼已經有些煩躁。
顧青媛見狀,小聲對著他說道,“我用不著藏著掖著,也不怕他們說。”
她不介意將過往拿出來談論,但過去就是過去了,她不會長久地沉浸在裏麵。
裴謹廷抓著她的手腕,摩挲了會,朝坐上的皇帝道,“臣累了,出宮去了。”
他這是向陛下皇後請辭,提前離場。
這話一出口,顧青媛能感受到朝她投過來的各種目光。
她在與緩緩對視的視線中,看到皇後眼中的不快與發作的崩潰。
果然,就見到皇後沉著臉,“今日是你們的認親宴,你們走了,認什麼親?”
“而且,你們提前走,成何體統?”
裴謹廷卻是混不吝地說道,“是臣不舒服。想要提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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