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公主從行宮回來後,這還是第一次碰見裴瑾廷和顧青媛夫婦。
在行宮裏,幾次三番,她不僅沒能把顧青媛從裴瑾廷身邊趕走,還惹來裴瑾廷的厭惡。
每每想起這些,榮陽公主都會惱羞成怒,抄起茶盞就往地上砸。
這些日子,公主府可沒少扔碎瓷器出府。
她堂堂公主,竟然比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女。
榮陽公主一想到裴瑾廷眼裏隻有顧青媛那個孤女,就不由地停下腳步深深吸幾口氣。
她的年歲不小了,當初萬分不願意地說了一門親,好在未婚夫因病去世。
後來她借著這件事,推脫了很多不合心意的婚事。
隻為等裴家去父皇那裏提親。
沒想到,等來等去,沒等到裴家上門提親,倒是等來裴瑾廷搶親的事。
榮陽公主大紅裙擺曳地,優雅地從馬車下李艾i,向著裴瑾廷和顧青媛的馬車走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旁服侍的侍女心道,自家公主也不知是被下了什麼降頭,竟是吊在裴三公子這顆雙生樹上吊死了。
“二位,這麼巧?”
榮陽公主看似平淡的話語下,是壓抑的驚喜。
“微臣夫婦見過公主殿下。”
裴瑾廷閑散地給榮陽公主請安。
榮陽公主絲毫不為他不夠敬重的姿態而生氣,說起來也可惜,當初她都那樣直言讓顧青媛離開三公主。
偏偏,顧青媛這個孤女竟是聽不懂一樣。
她後來倒還想找皇兄身邊的那個幕僚拿迷幻藥,怎麼也找不到人。
好似沒這個人一樣。
隻是她對上裴瑾廷那看似閑適的眼眸,就莫名有些心虛,解釋道,“許久不曾出門了,沒想到一處出門就碰到你們。”
裴瑾廷微微頷首,“那臣就不打擾公主私服出訪了。”
說完,在車廂壁上敲了敲,讓車夫趕車。
榮陽公主還沒回過神來,馬車已經走遠。
“豈有此理。”榮陽公主輕輕跺腳,一甩衣袖,回到馬車上,本要去散心也不去了,吩咐下頭的人轉去皇宮。
宮中。
皇帝因為裴瑾廷的事很頭疼。
奏折批閱到一半,靠在臥榻上歇息,盤算著關裴瑾廷的緊閉是否有用。
不可能關他一輩子,那該用什麼理由解去禁閉?又如何讓那孩子答應皇後的請求呢?
聽說榮陽公主求見,皇帝有些詫異。
他這一輩子,子嗣單薄,也不過就四個孩子兩個公主。
往常他寵愛陸妃,對於榮陽比其他的孩子也更寵愛些。
卻不成想,這份寵愛養成了榮陽隨心所欲的性子。
說難聽些,就是囂張跋扈也不為過。
別人礙於她公主身份不敢多言,他當爹的,臉麵可不大好看。
別的不說,就婚事一樣,就讓人頭疼。
因為第一個未婚夫不小心病死了,後頭竟是再說親也不肯了。
女兒進宮,皇帝不得不起身。
看著榮陽公主強行露出的笑,皇帝眯起眼,不動聲色地問,“又有什麼事讓你不如意了?”
榮陽公主心裏對顧青媛恨得牙癢癢,卻也知道如今不能耐她何。
當年陸妃進宮的事,她也是知道一二,聽陸妃說過,如今自己那尊貴的父親對秦氏可還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