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郭家舊事3(1 / 2)

永恒大陸,天南,雪丘帝國,落雪城。

這時一位老人忽然出現在門口,隻見他年過百歲,頭發胡子全白了,麵色十分晦暗。

“老祖,老祖出來了!”眾人都叫起來,將剛才恐怖低沉的氣氛一下子拋之腦後。

郭家老祖走進屋來,兩手微微發抖,一雙眸子先注視著三堂兒子,兒媳,然後是三個女兒女婿,遂即移向下一代的孫子外孫們。他喘息著不發一言,隻是靜靜地看著,仿佛急欲觀察出一些什麼,看著,看著,他不禁淌出了眼淚!

大舅父由他的目光裏看出了不妙,驚異地道,“爹,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郭家老祖叫道,“不……不……是我的眼花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各人俱吃了一驚,感覺到一派陰森!

郭度的母親毛骨聳然的問道,“爹,你看見什麼了?”

郭家老祖全身顫抖著,那雙迷離的眸子不停地在每個人臉上逡巡,神態越加可怖,那樣子就像是見了鬼!

“不……不……我看錯了……”他不停他說道:“一定是我的眼花了……”

忽然,他的眼睛接觸到了身後的郭度和郭嘉。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外孫,居然使他緊張的神態驟然安定下來。

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孩子們,你們過來……讓我好好地看看!”

郭度心知老祖這麼做必有原因,當下應了一聲,拉著有些慌張的小郭嘉近前兩步,把身子正對著老人。

兩張臉至為接近,老祖那雙昏花的眸子,在一陣震驚之後,忽然展示出無比的喜悅!

麵前的這個少年,有著瀟灑沉毅的一張臉,發黑而濃,目深而邃,然而這些並不是郭家老祖所要觀察的,他流離的目光,隻是注視著少年開朗挺出的印堂,舒展的雙眉……又看向郭嘉,看著看著,他臉上的喜悅益加明顯。他顫抖著伸出兩隻手,扳在郭度,郭嘉肩上,這時他喘得更厲害了。

郭度連忙問道,“外公,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郭家老祖目光遲滯著掃向室內各人,卻是期期難以出口。

郭度頓時心內了然,隻是他雖然窺知了老祖的心意,卻因秉性忠厚,難以代為出口。

當然,明白郭家老祖這番心意的並不止郭度一人。大舅父有所領悟,立刻說道,“爹,您老是有什麼話要單獨關照度兒和嘉兒?”

郭家老祖淒慘地看著他,緩緩點了一下頭。

各人頓時明白了老祖遲遲不曾出口的原因,彼此對看了一眼,無不感到驚奇。

大舅父後退一步,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先行退出,容爹交待完畢之後,再行參見,可好?”

郭家老祖微微點了點頭,雙目微合,兩行眼淚汩汩淌出!這番舉止,使得在場各人心中都暗吃一驚。

各人紛紛魚貫步出大廳,默默無言退守門外。

郭家老祖等各人退出之後,才又緩緩睜開了眼睛,從懷裏取出一個金色的小盒。他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露出兩顆小小的蠟丸。

還未打開蠟紙,屋子裏已經有股淡淡的香氣。等到蠟紙分開,屋子裏更充斥著濃鬱的香味,那香味比美酒還要醇厚,比百花還要沁人心脾。

蠟紙之內是一顆晶瑩透亮的丹丸,比龍眼小些,看上去十分誘人。

郭家老祖伸手抓起丹丸,遞近郭度和郭嘉嘴邊,口中急速地叮囑道,“吃下去,快!”

郭度略顯遲疑,然而看著老祖急切的目光,隻好吞了下去。郭嘉也沒多問,也把丹丸吞了下去。丹丸剛一入腹,就覺得腹內一股暖流,四肢百駭仿佛有無數螞蟻在爬,既熱又癢,那感覺非常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