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鋪開的戰線上,墨軍多個團同時發動進攻,打了常遇春麾下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盡管總的兵力常遇春遠勝於陳景輝的墨軍,但墨軍利用夜色的遮掩發動突襲,配合火炮和無人機的打擊,導致每個地方的敵人都覺得墨軍的人數遠勝於他們,他們很多部隊還剛剛紮營,根本沒有準備像樣的工事,野外遭遇戰打的很艱難。
幾個山頭的樹林中,敵人本來還在反抗,但墨軍精準的炮火打過來,一下子炸得鬼哭狼嚎,他們不得不往山下縮,可丟了高地,生存空間就更被壓縮了,墨軍可以從上往下打擊敵人。
墨軍的“機關戰車”更是移動的炮火堡壘,他們像滾燙的刀,切開了常遇春軍隊防禦的薄弱點,天空的無人機一邊飛行,一邊用紅外視覺捕捉疑似指揮官的目標,再精準予以擊殺。
到了半夜,杜少成麾下第三軍已經被墨軍切割成了數個無法互相支援的小塊。
陳景輝清楚,墨軍數量不足,不可能一口氣吃下這麼多人,他下令集中火力攻擊其中一塊,其他部隊則打阻擊掩護。
不得不說,敵軍的反應很快,周圍的部隊迅速往被包圍的友軍靠攏,無線電的呼喊聲響徹南江平原。
坐在工程船上的陳景輝截獲了所有通訊,加上無人機的夜間偵察,敵我雙方的態勢像開了全圖一樣呈現在他麵前,陳景輝覺得,別說是身為明境的自己,就是隨便從南門二拉一個懂墨軍武器裝備的軍事愛好者,都能把常遇春的軍隊當豬殺。
現在,包圍圈內的常遇春軍隊已經縮在了幾個村子裏,好幾千人擠在小小的村子裏,房間都快站不下了,也隻有這樣,他們才靠村莊的天然掩體對抗四麵八方乃至天空的火力,不至於像村外丟了一地的屍體那樣戰死。
大量的無人機就盤旋在上空,夜視儀標注敵人的位置,隨時抽冷子打過去一槍,墨軍中的狙擊手站在村子附近的丘陵林地間,用輕機槍打擊著裏麵。
但陳景輝並沒有放鬆警惕,他清楚,如果這是地球時代的一場戰爭,那幾乎可以說是勝負已定,但這是一個有大量修行者的世界,敵人還有底牌沒有出動。
到了下半夜,敵人果然忍不住了,他們似乎意識到,再打下去自己肯定滅亡,周圍的友軍也被火力壓製,根本過不來,隻能靠自己拚命了。
出現了,各個村子裏的氣境強者帶著精銳戰修,組成了一個個敢死隊,靠氣勢頂著火力往山上衝,想試圖突圍。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約定的突圍時間,陳景輝在半個小時前就知道了,甚至比他們自己的部下還早。
猛烈的火力打出,炮彈精確地落到衝鋒路徑上,即使是氣境戰修,氣勢分享給戰團成員,也撐不住這麼猛的火力。
一位氣境戰修被壓製在村外幾塊石頭之間,聽著周圍刺耳的子彈彈射聲與爆炸聲,表情越發悲憤。
“我們的炮兵呢,我們的天修呢?”
他罵道。
天空中,一架無人機對準他,射出了穿透力極強的電磁子彈。
這位氣境戰修瞬間殞命。
其實常遇春麾下的炮兵已經很努力在戰鬥了,他們最開始也架起山炮朝著墨軍開火,雖說準頭並不怎麼樣,但還是起到了一些壓製作用,然後他們就被反炮兵雷達分析出了位置,迎接他們的是從天上落下的死亡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