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忘津和方君容早就離婚了,但由於某些男人都會有的劣根性,在他的潛意識中,方君容依舊屬於他的。他甚至隱隱覺得方君容內心還是愛他的,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恨呢。
因此在看到方君容和別的男人如此親近時,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一下子炸了。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幕,額頭的青筋都要跳了出來。
他大步走到方君容麵前,語氣充滿恨意,“不知廉恥。”
方君容原本正聽得愉快,結果聽到了讓她分外不開心的聲音。她側過頭,看到李忘津正瞪著她,眼中噴射著怒火。她隻覺得可笑,這人到底哪裏來的資格到她麵前說這種話。
她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神色冰冷,嘲弄的聲音如同珠玉,“原來是李董事,許久不見。”
李忘津才剛灰溜溜地被人趕下那位置,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這件事,方君容無疑是在往他身上捅刀,“你、你……”
方君容冷哼一聲,“婚內出軌的人,有什麼資格到我麵前放肆?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她聲音不輕不重,卻足夠周圍人聽清楚。
不少人都望了過來,看著李忘津的眼神像是在看腦殘一樣。
李忘津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被當麵提起出軌的事情,他一下子氣弱了。他忽的想到了李心筠,頓時像是拿到尚方寶劍,“這小白臉年紀沒比時澤心筠大多少,你這麼做不怕她麵子上過不去嗎?”
方君容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在身邊養這麼年輕的小鮮肉,真是不知羞。
他越想越是憤怒,心頭無名火起。
方君容瞥了他一眼,知道李忘津是誤會她和薑得閑的關係,“心筠不會介意的,那孩子善解人意又體貼,和某些人不一樣。”
至於李時澤,他怎麼想她才不在乎。
“你們年齡相差太大了。”李忘津隻能揪著年齡說事。
原本一直沉默的薑得閑開口說道:“她看得上我是我的榮幸。”
李忘津厭惡!惡地看了這個小白臉一眼,不想承認這人比他年輕時還要帥氣逼人。
“沒事,我們外表看不出差距。”方君容停頓了一下,“幸虧我們離婚了,不然我們現在站一塊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父女呢。”
畢竟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貌美,但李忘津呢,原本的他保養的還算不錯,看起來可以說是風度翩翩。可惜離婚以後,他遭遇了一連串的挫折。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更是接受了現實的敲打,背負著債務,頭上甚至還多了幾根白發,同她形成了鮮明對比。
李忘津指著方君容的手都在哆嗦,主要是被氣的。
薑得閑一臉友好,隻是從他嘴裏吐出的話卻比刀子還要尖銳,“李董事若是身體不舒坦,還是盡快做個全身檢查的好,您這症狀有點像是我曾經在書上看過的中風千兆。您這年紀,的確得好好照顧身體。”
方君容差點笑出聲來,在心中給薑得閑打了高分。很好,就衝著對方把李忘津氣了個半死,她決定給他酬勞,必須加!
她遞給薑得閑一個滿意的眼神。
李忘津手緊握成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這一刻薑得閑已經越過許多人,坐穩了頭號仇恨者位置。
張壁走上前來,手放在李忘津肩膀上,按住了他。
他低聲說道:“你要是敢鬧事,我直接把你丟出去。”
他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邀請函,可不想因為李忘津鬧事而得罪這場酒會的主辦人張之宿。
李忘津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我知道。”
如果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趕出去,那麼他的臉就要丟盡了。他轉過身,大步離開,不再看方君容一眼。
張壁則衝著方君容微微頷首,做了一個歉意的表情。
方君容不耐煩應付這個小人,低頭吃小甜餅。
吃了兩個後,她抬頭對薑得閑說道:“表現得不錯。”插話的時機也恰到好處,尤其是和她配合十分默契。
“我曾經想當演員,所以常常會在頭腦中排演一些場景。”
他像是在解釋自己為何能夠應對自如。
!方君容啞然失笑,“挺好的。”
若是薑得閑還想演戲的話,她倒是可以和幾個演藝圈的朋友打聲招呼,讓他去試鏡一下合適的角色,他就算演技不行,也可以憑借著這張臉本色演出一些角色。
……
若是能夠找到願意跟他合作的對象就更好了。他懷疑自己手頭美顏丸的方子並不全,還差關鍵的一樣。但如果和其他人合作的話,隻要給他時間,遲早能研究出成果。
隻是讓他格外不忿的是,他努力想要交好的對象都對他愛理不理的,更有幾個直接和方君容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稱呼他為李董事。
短短半小時,他便嚐盡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十分心寒這些人的見風使舵。
也不能怪這些人如此勢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李忘津已經沒有崛起的機會了。以前他好歹是艾容集團的董事長,看在這點份上,大家或多或少也會給他點麵子。現在他隻是一個股東,而且還是備受其他人排擠的股東,在這個場合還真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