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不少事。
元卿寒的肚子有一天比一天大,藍兒生怕再出意外。
“別怕,我是有急事要找元姑娘!”
一道粗獷著急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馬車裏的元卿寒立刻認出了聲音主人。
她掀開馬車簾子,有些意外地看向那騎在馬上的人:“韓伯伯?”
正是韓征。
看見元卿寒,韓征很是高興,連忙下馬,恭敬地道:“元姑娘,之前請您治病的那位公子受了重傷,您能不能去救救他?”
元卿寒麵露難色,問:“韓伯父,南公子他怎麼了?”
韓征猶豫了片刻,重重地歎了口氣。
“姑娘,我真的不能說啊,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元卿寒眼神沉了沉,放下了馬車簾子。
“韓伯父,我知道南公子身份特殊,可我有孕在身,也不能一直為你們犯險!”
她已經可以確定,自己和元家沒有任何關係。
在這京城,除了君千絕之外,她也沒任何靠山。
韓許二人如果能對她忠心,那是再好不過。
韓征當即給元卿寒磕了個頭:“姑娘,如果您願意救南公子,將來我老韓的命都是您和攝政王的!”
元卿寒心意達成,吩咐韓征:“既然如此,前麵帶路。”
韓征如獲大赦,連忙上馬帶著元卿寒去了一座宅子。
這宅子偏僻的很,可卻有很多人把守。
顯然,在韓征心中,那南公子地位不低。
“韓將軍,不好了,南公子血流過多,眼看著快不行了!”
兩人剛進院子,就見一個侍衛急匆匆地出來,跪在地上道。
韓征虎軀一震,急忙看向元卿寒。
元卿寒臉色凝重,立刻帶著藍兒進去了。
看見病床上那渾身是血的人,元卿寒倒吸了口涼氣。
南公子一身白衣已經被染的血紅,像是從染缸裏撈出來的一樣。
他臉色煞白,眉頭緊皺的昏迷不醒,呼吸已經微弱的很了。
元卿寒靠近,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她胃裏一陣翻騰,趴在一邊幹嘔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
藍兒趕緊上前,焦急地給她拍著後背。
韓征急道:“姑娘,救人要緊啊!”
元卿寒從沒經曆過這麼激烈的孕吐,幾乎要把心肝脾肺都吐出來了。
她喝了口水壓了壓,吩咐藍兒。
“剪開血衣,等我處理傷口。”
藍兒猶豫了一下,可看著元卿寒臉色堅定,隻能咬了咬牙,上去處理血衣。
元卿寒讓人準備了溫水,簡單的處理之後,戴上口罩,深吸了口氣上前。
那口罩能隔開大部分血腥氣,元卿寒那可憐的胃終於好了些。
隻是,南公子腹部被刺了一劍,大腿開裂,血流如注,肩膀上也有傷口,正不斷地冒血。
看起來駭人至極。
也確實失血過多。
元卿寒取了血液,扔進藥箱裏檢驗血型。
“姑娘,如果您實在不舒服,不如我來幫南公子縫合?”
藍兒見元卿寒臉色蒼白,擔心地問。
“我沒事,你幫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元卿寒抬頭擦了擦額角的細汗,低聲道。
藍兒恭敬地應下,時刻注意著元卿寒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