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羿王府門前。

果然看見溫忠全虛弱頹敗地跪在地上,不知多久沒有起身。

他專門挑了有刺的荊棘背著,又故意脫掉外袍,隻留了雪白的裏衣。

鋒利的刺刺破了衣裳,背上冒出無數血斑,被白衣襯的觸目驚心。

看見鳳承羿和唐棠出現,門外無數密密麻麻的人頭都轉了過來。

瞬間,成千上萬雙眼睛,都盯著他們。

溫忠全深吸了口氣,行了大禮。

“羿王羿王妃,我兒驚風魯莽愚蠢,智力不高,不小心做錯了事被打入死牢,還請羿王羿王妃看在老夫辛苦一生都是為了天行國的份兒上,饒他一命!

哪怕是終生都囚禁在牢裏,老夫也認了……”

溫忠全聲音顫抖哽咽,可謂是聲淚俱下。

鳳承羿負手而立,黑袍凜冽,隨風而起。

他冷峻的臉上,黑瞳裏彌漫著冷厲的銳氣,菲薄的唇張開,毫不猶豫地道:“不可能。”

羿王府門前一片寂靜。

有人心情緊張地看戲,也有人緊緊地咬牙,忍著心底的怒火。

溫忠全深吸了口氣,竟染上了哭腔。

“羿王羿王妃,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針對驚風,隻是為了搶下那棟酒樓!

如今酒樓已經到手,你們為何還不肯放過我兒?”

無數站在人群裏的溫家一派也憤怒了起來。

“你們羿王妃欺人太甚!”

“竟把堂堂丞相逼迫至此!還不快放了溫少爺!”

“羿王,這裏可不是你的邊關,能讓你為所欲為!”

“放了溫少爺,否則我們必然寫檄文聲討羿王!”

鳳承羿冷厲的寒眸掃過那些聲色俱厲的書生,厲聲道:“來人!把這些鬧事的都抓起來!”

“等等!”

唐棠提高聲音,清冷的聲音伴著靈力,在空氣中蕩開。

濃濃的威壓從頭頂而下,眾人頓時一驚。

抬眸看向唐棠。

羿王妃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淩厲的氣勢?

唐棠自己都有些驚訝。

她隱隱覺得,自己的靈力似乎比上次要更多了些。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鳳眸掃過溫忠全,冷聲道:“溫丞相,你弄錯了吧?事情是因酒樓而起,可卻是因為溫驚風想要以五十兩銀子,買下整個迎客樓!並非我們羿王府要搶酒樓!”

溫忠全想要混淆視聽,卻被唐棠一把抓住了重點。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地道:“羿王妃,老夫知道驚風做錯了事,可他本性善良,您和羿王就不能給他一條生路,非要我溫家絕後麼?”

唐棠冷哼,鳳眸裏寒芒閃爍,冰冷如劍。

“本性善良?溫驚風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無數年輕姑娘,因為溫驚風的霸占而自盡,無數人因次家破人亡!”

“溫家絕後事大,別人絕後就無妨?溫丞相,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本該是為國為民的丞相啊!”

唐棠聲音冷厲,格外痛心。

她眼神冷冷地掃過在場百姓。

“溫驚風所為,絕非常人所能為之事!如果不依法處決了這畜生,將來又有多少人要因他而死?”

“如果死的是我們親人朋友呢?如果不幸是在自己頭上呢?”

“今天我們不阻止這等惡徒,將來不幸若是落到了我們身上……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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