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34年六月初的科舉考試完成,隨之而來的則是武舉考試。
北流五年前,出現一個少年一舉奪下文武狀元,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等人才。北流的人也沒有什麼期待,畢竟像容洛這樣的人,並不多見。
天下有著這樣的一個說話,東合太子雲淩,西成鳳王玉傾歌,北流丞相容洛,南衡帝後鳳鸞,並稱天下四絕。
然而,這四絕中唯一的女子,卻最終犯下滔天大罪,香消玉殞。
這樣的結局,天下的人,無不為之歎息,好好的,為何要謀逆呢?
而因為鳳鸞的消逝,四絕現在隻剩下三絕。
四絕之後,是天下四公子。
曾經鳳鸞麾下謀略高絕的公子策(公良策),現在隨著鳳鸞的死亡,他卻下落不明。隨後是東合太子雲淩帳下的少年第一大將的公子息(封將息),閑雲野鶴,不喜約束有著仁義無雙之稱的公子緣(驚無緣),北流第一皇商之後,富比天下的公子軒(溫子軒)。
而距離上一次的文武雙狀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之後,今日,竟然又在北流產生了一位這樣的人才。可以想象,這個人將來定然會站在與現在容相並肩的位置。
這則消息,讓一直沉迷酒色,不問朝政的永和帝,頓時大喜。
自此,一個名為鳳墨的十八歲的以麵具遮顏的少年,走入到了世人的視野中。
也至此,墨流卿真正的邁出了她重生複仇的第一步!
好不容易靜下來,可是隨著文武狀元的名次頒布之後,整個北流的帝都都沸騰起來。
隻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鳳墨到底是在哪裏,貌似就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帝都的人,都在到處的大廳鳳墨的消息,而作為當事人的墨流卿,卻正愜意慵懶的躺在自己院子中的躺椅上,半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歪著頭。
耳邊,不斷的傳來芍藥嘰嘰喳喳的聲音。
這些傳言,她早就聽爛了,當初她的那些兄弟,可沒少拿這些事情來調侃她和公良策,雖然她和公良策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種虛名就是了。
“信鴿,小姐,信鴿來了!”
芍藥雖然不知道每日墨流卿到底是在和什麼人通信,但墨流卿不說,芍藥也不問,這一點,讓墨流卿愈發的欣賞。
原本雙目微瞌的墨流卿,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
芍藥跟在墨流卿身邊這段時間,算是了解了墨流卿最大的一個特點,那便是極為的愛幹淨,即使是看不見灰塵,她也會一臉的嫌惡。
每次隻要是看到墨流卿流露出這般表情的時候,芍藥就覺得很好笑,這個時候的小姐,才像是活生生的人。
將從信鴿身上拿下來的細小的紙條遞給墨流卿,而她則是抱著信鴿走到一旁,給信鴿喂著食。
墨流卿掃了一眼,在手心一攥,便化成了粉末。
麵上帶著愉悅的笑意,墨流卿從躺椅上站起來,眉梢間染上了點點的笑痕,很明顯,剛剛那紙條上的內容,取悅了她。
宮銘玨,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一次,宮銘玨傳信過來,他已經成為了南衡的新科狀元。因為朝堂權力的大換血,楚風然對於人才求賢若渴。而宮銘玨的出現,正好是滿足了他的這份心。
嗬,楚風然,鳳容,這隻是開始!
“姐姐今日心情很好?妹妹這幾日身子不適,都未曾來瞧一瞧姐姐,聽娘說,姐姐還特意的去找了妹妹,這實在是妹妹的不是了。”
今日墨流卿的心情不錯,麵對墨華染這送上門女人,她倒也看著不是那麼的膈眼了。
“二妹身子看樣子是好了,來找姐姐,可是有什麼事情?”墨流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自然是看得見墨華染臉上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憋屈樣子,隻是故意裝作沒有看到罷了。眼眸一轉,在瞥到墨華染身邊的年約十四五歲的似乎害羞的少女,挑眉溫和道:“這便是三妹清荷了,真是瞧我這記性,竟隻記得二妹,把清荷忘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