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囤積的水,就這麼的被人給泄掉,無論是東合還是西成,都在徹查此事!
水源,在這個緊張的時候,肯定是非常的重要。
【嘭——】
“唔……屬下該死,鳳王殿下恕罪。”
即便是被踢得都站不起來了,那個人卻還是掙紮的爬起來,向著剛剛差點一腳將他踢死的人恭敬的跪下。鮮血不斷的從嘴角滴落,可那個人卻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而實際上,那人是極力的在克製他身上的顫抖。
玉清歌眼底寒光一閃,一陣掌風過去,剛剛還跪在地上的人,轉眼之間就了無聲息的倒在了門框的位置!
一旁的高程冷冷的揮了揮手,對此等現狀早已經見怪不怪。
迄今為止,自從瀾滄江大壩被毀掉,囤積數月的江水,頃刻間化為烏有之後,死在玉傾歌手上的人,已經不下於十個。
玉傾歌是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到底是怎麼想他的,他一向隨心所欲慣了,對於他來說,他在意的隻是天下霸業,至於那些螻蟻,他從未想過要去注意,更別說是珍惜他們的命了!
跟在玉傾歌的身邊多年,高程明白,在玉傾歌的眼中,他們這些人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然而,就算是如此,他們還是心甘情願的追隨著他,至少在能力上,他的能力的確是不容小覷,也足夠有那個自信讓他們追隨!
“殿下息怒,如今之計,是否還繼續追查毀掉水壩之人?”高程適時地出聲問道。
玉傾歌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冷冷的掃了眼高程,而後優雅的像是收起了毒牙的盤起了冬眠的毒蛇一般,緩緩的躺回了軟榻上。大紅色的錦衣敞開,露出裏麵雪白細嫩的比女子的肌膚都要好的胸膛,懶洋洋的說道:“你認為還需要追查?瀾滄江源頭之地是在東合。東合和西成同時在上遊之地截水,你認為誰會比較的著急?”
玉傾歌的話,讓高程心中明白,更加的知道他在暗示著什麼。
“殿下何以認為是他們所為?並未曾找到證據不是嗎?”玉傾歌身邊那麼多的人之中,大概也就隻有高程有這個膽子詢問玉傾歌了。
確實是有些反常的是,玉傾歌稍有不順心的就會對身邊的人隨意的動輒打罵,殺人也屬於常事。但惟獨就隻有高程,無論他說什麼,玉傾歌都從來不曾以對待別人的方式對待過他!
當然,這也隻是表麵上!
玉傾歌是一旦被惹怒了,可不管對方是誰。高程在玉傾歌的手上也是吃了不少的虧,但不知是有意無意,玉傾歌從來不在外麵的人的麵前對高程動過手。即使曾經有幾次差點就殺了高程的情況下,也不曾有任何的人知道。
“殺了他!”玉傾歌緩緩的睜開眼睛,那一雙眼睛中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嚴肅和認真。玉傾歌有一種直覺,要是留下那個人的話,那麼他的宏圖霸業,就必將受到阻撓。他是絕對不允許的,無論這樣的直覺是真是假。
玉傾歌沒有說出他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但是高程卻知道,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他’,就是北流的新科文武狀元獨攬的鳳墨!
“北流,本王絕對不允許存在任何一個可能會威脅到本王的存在。而他,本王現在隻知道,殺了他,或者將他帶回來……不,還是將他帶回來吧,本王非常的想要知道他嘴裏麵的東西。”
鳳墨這個人極為的神秘,即便是他調查了那麼多,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都不曾將他調查出來,這也讓玉傾歌的心越來越沉。
北流……
一個容洛不夠,還要來一個鳳墨嗎?
高程點點頭,道:“是,屬下遵命!”
此時的鳳墨還不知道,西成攝政鳳王玉傾歌的毒爪已經開始伸向她……
東合東宮!
雲淩太子正埋頭批改著手中的折子,冷若冰霜的俊臉,此時泛起了陣陣殺意。
東合的水壩被毀,他早先就知道的,雖然還不曾查到到底是何人所為,但心中隱約的已經有了一絲頭緒。
然而,就在這焦頭爛額之際,他親愛的兄弟,竟然就迫不及待的向他出手,直接的上奏東合帝,告他一個玩忽職守之大罪!
冷冷的笑了笑,那些人還以為他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拿捏之人?現在的他手握大權,即便是東合帝,他的父皇,也決計不敢動他分毫,更別說那些個野心勃勃的皇子王爺了。
那些所謂的聯名狀,此時就這麼的橫陳在他的麵前。那裏麵非常誠懇的話語,讓雲淩唇角冰冷的笑意愈發的濃烈!
“將息,你覺得本宮是否待這些人都太好了?”敲了敲桌上的聯名狀,“若是父皇現在依舊還是當年的父皇,手中重權在握,恐怕本宮現在也就不能安穩的站在此地了。瞧瞧這些聯名狀中,字字珠璣,句句懇切,當真是扮演一個極為的無奈而無辜的兄長弟兄,似乎是本宮當真做了何等的大逆不道之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