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宮廷盛宴(1 / 3)

休息了一下午,鳳墨喝了點藥便也就好了很多,雖然臉色依舊還是有些蒼白,但相對之前的模樣,無疑不是已經有了些許的起色。

現在基本上是鳳墨到哪裏,她的身邊絕對都跟著人,反正是不會讓她一個人呆著的。照著容洛的話來說,就是他不再相信她的保證了,他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每次她保證了不管多堅定,到了最後,受傷的總是她自己!容洛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確實是這樣沒錯!

所以……

“卿兒,我覺得容相所說確實在理,你不能否認他的話吧?你現在這副模樣,正好就是一個證明不是?”因為所有人都有事,而成了唯一的閑人的溫子柔,也就自告奮勇的陪在鳳墨的身邊,名為怕她無聊,實際上是為了監視她。

也虧得她現在什麼地方也不想去,否則的話,身邊總是跟著一個人的話,她還不煩死?

根本就懶得理會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溫子柔,鳳墨躺在搖椅上,搖搖晃晃的閉目養神,一點也沒有要回應的打算。

溫子柔湊上前,不滿的說道:“卿兒卿兒,我在和你說話呢,卿兒……。”

“子柔,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吵?”輕飄飄的甩出去一句話,她是壓根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隻是眼睫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算是作為回應!

“沒有,卿兒你是第一個這般傷我的心的人。”氣悶的溫子柔鼓著腮幫,轉而走到一旁,背對著鳳墨,負氣的說道,“既然卿兒嫌我煩,我就不說話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自找苦吃!”

好一會兒靜默之後,本來等著鳳墨安慰的溫子柔,久久聽不到後麵的動靜,頓時就泄氣了。算了,她在心裏麵安慰自己,她是表姐,她比卿兒月份長,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卿兒計較了。

一轉頭,就看到鳳墨躺在搖椅上,眼睛閉著,呼吸綿長,似乎是真的睡著了一般。溫子柔輕輕的走到她的麵前,然後蹲下,趴在她搖椅的扶手邊上,靜靜的看著鳳墨!

睡著了的卿兒,整張臉都顯得極為的柔和,不像是醒著的時候那般的清冷,甚至還帶著一絲疏遠。卿兒啊,不……。溫子柔搖頭,她說了,她叫做鳳墨,隻是她習慣的喚著她的小名,似乎他們的關係就會因此而被拉近很多,就不會隔得那麼遠,讓她都夠不著的感覺。

溫子柔始終都是記得小的時候,姑姑帶著卿兒去他們家的時候,那小小的精致的像個娃娃的模樣,總是跟在她和溫子軒的身後,表哥表姐的叫著。可是,隨著姑姑生病,他們漸漸的沒有了來往,甚至隔著很久的一次往來,卿兒根本就不認他們!一直到姑姑去世,卿兒算是徹底的和他們家斷絕了。他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小的時候那個笑得那般純真無邪的孩子,怎麼長大了,會變成那般?

其實她心裏麵一直都有一個疑問,卿兒為何會突然武功那般高?說是從小學的,可墨諄那樣的人會準許嗎?卿兒不願意說,他們也從來不會硬是讓她回答。他們隻是希望不要這般的漸行漸遠而已。

隻是短短的兩個月罷了,瞧著卿兒都瘦了多少?

溫子柔伸出手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劃過,頓時不滿的抿起唇,快速的起身跑到屋中,然後又快速的跑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厚實的披風,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昨晚這一切之後,溫子柔總算是滿意的點點頭,又瞧了瞧天色,發現已經稍晚,她還是記得容洛和溫子軒的交代的,就是天擦黑的時候,就給卿兒熬藥。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的,許多的事情都是自己親自去做,不假借他人之手。不過好在他們所住的院子中都是有小廚房的,也離得不是太遠,她也算是放心。

等到溫子柔離開之後,本來應該熟睡的鳳墨卻忽然的睜開眼睛,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黑眸,黑眸一片冷靜清明,哪裏是睡著剛醒的人?

看了眼身上蓋著的披風,她一向清冷的眸子中劃過淡淡的暖意,然後直起身,道:“阿楓!”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角落的陰影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林楓走到鳳墨的麵前,單膝跪地,垂眸靜靜的等著她的吩咐!

“在西成的這段時間,子柔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語重心長的交代著,這裏,她能相信的人很少。溫子軒和容洛不適合,一旦出事的話,針對他們的人,必然是很多,以他們的武功,若是自保的話,倒也說得過去。但是溫子柔不行,溫子柔不過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一點發生突發情況,一不小心就會送命。而在這個時候,必須的要有一個人願意盡心的保護她才行。

林楓,她相信他,她知道,隻要是她的命令,林楓絕對會無條件的完成,將溫子柔交給林楓的手上,她一點也不用擔心她會有危險,林楓的武功和為人,她從不需要懷疑!

林楓鄭重承諾:“屬下必將以性命保護溫小姐!”

“不,阿楓,不是你用性命,而是你要盡你最大的能力,在保證你也安好的情況之下,保護子柔。”鳳墨站起來,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搖著頭嚴肅的說道。林楓的身材極為的高大,鳳墨和林楓這般的站著,也不過隻是勉強的達到他肩膀的位置上。在女子中間,鳳墨的身量已經是出挑了,可是站在林楓的麵前,卻依舊還是給人一種嬌柔的感覺。隻是這般的站著說話,她都需要微微的仰著頭。伸出手,她將手覆在他放在心口的手上,一字一頓的說道:“阿楓,你要用你的心來保證,你會活著,你會一直都活著,你會一直一直的活下去!即便是保護子柔,你也絕對不能用你自己的性命為保!無論是你也好,還是子柔,我都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你可明白?”

因為晚上還有晚宴,容洛他們很快就回來了,而這個時候,鳳墨正對著黑乎乎的藥碗發呆,一邊上的溫子柔都不知勸了多少的話,可惜她就是不為所動。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林楓,事不關己的躲在一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人!

他是早就知道的,鳳主每次隻要是到了喝藥的時候,就是這幅德行。明明一直都是很英明的一個人,怎麼到了一碗小小的藥麵前,就變得這麼的固執而不通情理?反正他是非常清楚的,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靠近的,鳳主到了喝藥的時候,絕對是六親不認。

“我說,要不你先將藥放一邊上,等容相回來,讓容相去給鳳主喝?”林楓見久久沒有一點進展,好心的建議道。

“那怎麼能行?”溫子柔堅決的搖頭,“容相說了讓我監督卿兒將藥喝下去,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後還能做什麼?”她之前也嚐了,沒有多苦啊,甚至還帶著絲絲的甜味兒,怎麼卿兒喝了這麼多次,就是這般的排斥?

“固執的女人!”一旁的林楓小聲的嘟囔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說鳳墨,還是說的是溫子柔,亦或者是將兩個人都包含在其中。

溫子柔也佯裝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圍著鳳墨轉悠著,道:“卿兒,你晚上還得去參加晚宴,難不成你打算參加完晚宴再喝?你瞧著天色,保不準待會兒容相就要回來了,你說呢?”

而就在這時,一陣聲響就傳來,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遠遠的就慢慢的靠近這裏。之前還死活不肯喝藥的鳳墨,卻突然麵色變了變,然後伸手端過溫子柔手中的藥碗,麵無表情的仰頭灌了下去。

“咳咳咳……”許是喝得過於的慌張,一下子被嗆住了,當下就嗆咳起來。溫子柔見狀,伸手想要為她順氣,卻隻覺得耳邊一陣風刮過,屬於鳳墨身邊的位置就被這麼的搶了去。眼前突然的就出現一個人,溫子柔嚇的連忙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之前還斜靠在窗邊吊著草的林楓,卻突然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順手的就將她攬住閃到一邊,在她站穩之後,卻又再次的鬆手,中間是沒有一點點的停頓,時間拿捏的都剛剛好!

“不過隻是喝藥而已,怎麼喝了這麼久,就算是再不喜歡,也該是習慣了才對啊!墨兒,都說了多少遍了?這藥是為你調理身體,不是什麼毒藥!”最後兩個字上麵,容洛著重咬牙的說道。明明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好像是他們害她一般!百裏清揚已經將藥味兒盡量的降低,甚至是苦味也用其他的不會損害其藥性的增甜的藥中和了,其實這藥除了顏色上麵依舊還是一如既往之外,單單的就是喝了的話,是一點苦味都感覺不到。

如果隻是單純的討厭苦的話,那麼現在不苦了,又是為什麼而厭惡喝藥?

公良策微微的皺了皺眉,最後選擇沉默。而剛剛還是一副看熱鬧模樣的林楓,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去,視線轉向一旁,吐出了最裏麵叼著的狗尾巴草,眼睛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和公良策一樣的選擇了忽略無視的態度。

“我去換一身衣服。”鳳墨站起來,身上的披風順勢滑落在地上,而她也沒有要撿起來的打算,轉而向著裏麵走去。

等到鳳墨離開之後,容洛的視線在公良策和林楓的身上轉了轉,最後卻隻是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的披風,道:“子柔和林楓就留下來,公良策是跟在墨兒的身邊有個照應。今晚,怕不是那般簡單就能回來的!”

鳳墨出來之後,依舊還是那一身雪白錦緞製成的錦袍,款式一如既往,隻是這件錦袍的繡著淡色,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的梨花。

容洛見她出來,本來是打算將手中的披風給她披上,可是在瞧見她的臉的時候,稍稍一怔,“墨兒今日不帶麵具?”這張臉,若是露出來的話,恐怕玉傾歌就更加的肯定了!

鳳墨搖搖頭,道:“不帶了,玉傾歌既然知道了,那麼繼續的帶著,等到了宴會上,再讓他設計讓我脫下來?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順了他的意思,也省的他到時候挖空心思的對著我的這張臉。”

“也好,現在也不知道玉傾歌到底是打什麼主意,為今之計,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洛將披風為她披上,在給她係披風的帶子的時候,溫聲說道:“如今夜色入來,涼意襲身,披上一件披風,也好抵禦寒氣!”

“嗯!”

鳳墨說著便就轉身打算走了,身後,溫子柔不滿的聲音傳來:“都走了,怎麼唯獨就留下我嘛,我去了也不搗亂!”

“你想去?”

“當然了,一個人呆在驛館多無聊?”

瞥了眼林楓,溫子軒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子柔,不是還有林將軍嗎?”

似乎也是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了,溫子柔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連連擺手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她沒有說他不是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這裏隻有她一個女子而已。這樣的解釋,她卻在林楓那雙深邃的眸子的注視之下,愣是沒有說出來!

“哦?原來我還不算是人了?”低沉的聲音響起,林楓的眼底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逝。

溫子柔沒有注意到,鳳墨也沒有注意到,她隻是覺得近段時日的林楓變得有些奇怪!甚至是連林楓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但是公良策和溫子軒,以及容洛卻注意到了。

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也罷,你若是要去的話,就跟在你哥身邊,莫要離開!”鳳墨轉過頭,今日也隻是設宴宴請他們這些三國的使臣,溫子柔既然來了,那也是北流的使臣之一,即便是帶著,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