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無衣回來的時候,是重傷而回的,那一身的傷,真的是讓人不忍直視!
“怎麼回事?”
容洛沉聲問道,無衣的武功他多少的還是知道一些,也詢問了鳳墨,能夠將他傷成這樣的人,看樣子真的是不能小覷。
“傷及肺腑,若非他本身內力雄厚的話,怕是根本就無法到這裏來,敵人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下了死手。”烈風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無衣身上的傷勢,大概是了解了無衣現下的身體狀況。
容洛微微凝神,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派出去接應的人,全部一個都沒有回來,照這情形來看,怕已經是全滅了。到底是什麼人,有這等能力,竟然能瞞過他的耳目,做到這番地步?
“先讓人好好的照顧他,等……”
“侏儒族……月氏……奪魂……”
容洛的話還沒有說完,無衣忽然的斷斷續續的說道。隻是,終究是傷的實在是太重,隻能勉強的聽到幾個字眼,卻根本就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不等容洛再問,他已經是徹底的昏死過去,他們也就無法真的去詢問其中到底是有什麼秘密。
奪魂!
容洛眯著眼睛,似乎是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逝,卻又抓不住,故而不得要領。
“烈風,你派一個信得過的人看著他,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或許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隻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
“皇上,無衣暫時醒不過來,該如何做?”
“對方沒有要了無衣的命,是故意留下這個線索,否則的話,殺了朕那麼多的人之後,又讓無衣受此重傷,你覺得殺一個已經強弩之末的人,有何難?”
故意的讓無衣回來,卻又恰到好處的不讓他們知道的太多,這個人的心思手段,真的是……
“皇上的意思是,對方是故意的將無衣放回來,他們根本就不擔心無衣能說出什麼來?”要是當真如此的話,那麼這敵人可就不簡單,且不好對付了。
“嗬,說不說出來,隻是時間的問題,他們不過是想要爭取這點時間來。”容洛冷笑的說道,“看樣子,朕要去會一會玉傾歌了,他的話,朕想,朕應該是能知道一些什麼才是。”
兗州!
“大缸?那是什麼東西?”鳳墨挑起眉淡淡的問道。
“這,還真的是不知道,那護衛的極為的嚴實,誰也不能靠近分毫,且大缸周圍都保護的很嚴密,屬下雖然想要去一探,卻無從下手。”
北冥坐在下方的位置上,麵色冷沉,這還是他第一次不能完成任務,在鳳主麵前一問三不知,真真是有些氣惱和煩悶的慌。
燕歌注意的多了點,接著道:“那大缸之中似乎是裝著人,能隱約的聽到些許的呻吟喘息聲音,就像是頻死一般,做著最後的掙紮。而且……似乎是從大卿運載過去的,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還有些說不清楚。但總的來說,應該不會對我方造成什麼影響。”
“何以見得?”人?難道是人彘?
“屬下深入的跟著過去了,在那缸運進去少頃,南衡的軍營之中就發生了不小的騷亂,雖然很快就平息了,但整個主營帳周圍都陷入到了一種極為古怪的氣氛之中,想來,那缸中之人,給敵方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即便不曾查清楚到底是誰做出來的。”
他們不曾去和兗州的鎮守之軍彙合,鳳墨帶著公良策和墨謙來了這裏之後,就下榻在兗州中的一個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幹淨的客棧中,事先被調來調查這裏情況的燕歌和北冥,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裏,向她彙報兗州現在的情況!
鳳墨之所以會來這裏,也是因為在事先得到消息,說是玉傾歌竟然放下了瀾州的戰事,而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兗州城外的南衡軍隊之中,這讓她警惕起來,知道事情的不簡單,才會放下帝都城中的一切,來這裏看看情況。
加上……
“嗯,你們先下去吧!”
趕了多日的路,她這一來都沒有來得及休息,就碰上了這麼個事兒,真的是一點也不給她消停的機會。暫時是別想知道到底事情是如何了,她也真的是累了,確實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否則的話,她真的懷疑她能不能撐得下來。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近段時日,總是會沒來由的覺得累的慌,百裏清揚也看了,說是她憂思過度,要好生的休養生息。可哪有那般的簡單?大卿初建就逢上戰事,現在說到休息,那真的是為時尚早。
撐著頭,鳳墨半斂明眸,眉宇間帶著冷意和焦躁。
燕歌和北冥見狀,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便沒有多說的退了下去!
“總覺得這次見到鳳主之後,她眼中似乎多了些憂鬱,是錯覺?”一向大大咧咧的燕歌,每每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能準確的抓住一些什麼。就像是鳳墨的情緒變化,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也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是能夠第一個感覺到。
這一次,她在見到鳳墨的第一眼開始,這種感覺就在心裏麵不斷的交織著,尤其是他們在彙報事情的時候,她竟然注意到鳳墨的眉宇之中頭一次帶著一絲絲的焦躁不耐,這就更加的坐實了她心中的猜測了!
從房間中出來之後,北冥聽了燕歌的話,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一躍而起的竄到了客棧二樓的屋頂上。燕歌有些無奈的聳肩,這個嘴硬的家夥,明明很關心,卻每次都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讓他們都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