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韓菲隻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即便是昨日下午睡得飽飽的，也有擋不住的疲倦感，黑眼圈都出來了。
“呃……我這都小半年夜班沒收急診病人了，你這小妮子跟我的第一個夜班就如此，看來我得回去燒香拜佛祈禱一下了”。
韓菲挑眉聳肩兩手一攤，很明顯的傳達著：怪我咯。
兩人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
“快到接班時間了，第二個患者的記錄我來寫，有空自己抽空看看，你先點個早餐，然後把交班寫嘍，餐到了喊我付款，咱吃飽了才有力氣堅持到下班”。
“保證完成任務”韓菲右手比了個OK的姿勢。
倆人便開始了分工合作，半小時後韓菲寫完了交班早餐就送到了，她付好了錢便聽見了李老師從病房回來時匆忙的腳步聲。
“李老師，牛肉粉到了”韓菲用手指了指隔壁。
“走先吃去，咦，送餐員呢？”李老師滿眼詫異。
二人不一會就走到用餐間門口了。
“人已經走了，我付過了”韓菲打開塑料袋把粉盒拿出來。
“那多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吃，加雞腿”李老師美美的嗦嗦了一口粉，行動上可比嘴快多了。
韓菲則是頷首一笑，快速的吃起早餐，倆人吃完，天空已經大亮了，保潔阿姨也打掃完畢，準備收拾工具走了。
倆人把一次性餐盒扔進垃圾桶裏，便趕忙到辦公室繼續做完交班前準備。
七點半，各組的醫生都陸續到了科室。
“喔，嗬，起這麼早肯定昨晚沒睡好吧”劉醫生從外走來，一邊扣上白大褂。
“no.no.no不是沒睡好，是沒得睡”李老師搖搖頭表示很無奈。
“哇，這麼火爆，辛苦了，請你們吃早餐，想吃啥，牛肉、肉沫、豬腳還是大排”。
“哎呀，劉哥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沒口福嘍，我們已經吃過了”李老師轉臉問韓菲。
“交班打出來了麼？一會兒你先照著念，我來補充”。
“好的”韓菲拿出紙質版的交班心裏默念熟悉了兩遍。
交班的時候是一點都沒打盹，嘴皮子溜溜的。
交完班，韓菲看著帶教老師打印好的出院告知書，不解道“39床不是說還得觀察一天才能出院麼？”。
“為了保險起見，我也想她留下觀察呀，我們已經盡了告知義務，決定權在患者手裏，咱們簽好自請出院告知書，叮囑注意觀察出血量有無增加，如有立即返院治療，一周後咱們打電話去回訪就能安心了，哎……真是操不完的心”。
“嗯”看著繼續忙碌的李老師，韓菲心裏很不是滋味，39床病人家裏並不富裕肯定是心疼錢，她以前總覺得談錢太俗氣，麵對這些現實的問題開源節流才是王道，隻歎世人皆疾苦。
辦完出院，接著又是查房、開醫囑，寫病程記錄，所幸的是昨夜的兩個手術病人術後沒出現並發症，恢複良好，不然下班遙遙無期。
“哦……小韓，可以下班了，早點回去休息，我今天也不加班了，太困，嗬嗬……慢慢就適應了”李老師看著韓菲這閹了吧唧的樣子，著實忍不住。
十二點準時，韓菲把白大褂放在門後的掛件上，把手洗好，拿上隨身小包便出了醫院大門。
本準備直接打車回去躺平的，看著和衛晨曦的對話框，坐上了去公司的出租車，才發覺自己是不是太心血來潮了，要是他很忙，那豈不是麵都見不上。
韓菲即使都知道，但還是想和他見一麵，甚至忘記了困意，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二十分鍾後，衛氏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韓菲窩在沙發裏昏昏欲睡。